行上指头顶明月,淡然说道,迈步走向来人,边走边说:“于身无所取。于修无所著。于法无所住。过去已灭。未来未至。现在空寂。无作业者。无受报者。此世不移动。彼世不改变。此中何法。名为梵行。”
“臭和尚,啰里八嗦,多管闲事!”来人说着,伸出左手,曲掌成爪,快如闪电,直奔宗行胸口而去。却见老僧不慌不忙,将木杖杵在地上,慢条斯理地取下杖头的降魔杵,握在手中,正对来人掌心。再看老僧布满褶皱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来人猛然惊觉,不是老僧动作太慢,而是自己的动作更慢,待要收手已然不及,一掌如送入对方下怀,“噗”地一下,直把手心扎了个通透。
一股浩然正气、虔诚灵力从宗行的降魔杵上缓缓涌出,在来人的手上蔓延,破坏。来人直觉左手手掌再无操控之力,不由心惊胆寒,急忙跳出圈外,恶狠狠说道:“什么人要给我布这么大一个局?灵血,灵符,灵力,好大的手笔!想要亡我没难么容易!我们走着瞧!”,说完,来人身形一跃,没入夜色之中,再无影踪。
老僧宗行站立原处,望着逃走的来人方向,沉默不语。“师父,您怎么不追啊?这魔头好像很怕您手里的家伙!”山角后又钻出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一双鼓眼泡似的双眼炯炯有神,正是夺书被砍,坠入江中,又被宗行搭救之人,钱无心。
听到身后钱无心的声音,老僧宗行抬手一指来人逃走的方向说道:“好!那你去追吧!”
“师父,您这是哪儿的话,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追去啊?”
“明月当空,夜色不浓。魔头腿瘸臂残,正当其时。”
“哎哎,师父,我也就这一说,您就当我放屁,没您那降魔杵,我可不敢揽这精细活。”
“呱噪,还不去救人?嗯?另一个人呢?”宗行转头再看向易阳刚才躺着的地方,已是人影全无。
“是,师父,什么另一个人?”
“阿弥陀佛,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罢了罢了。悟心,你在做什么?”
“师父您别光说什么爱啊欲的,她,我,这……”钱无心围着昏迷不醒的段蓁蓁打转,看着段蓁蓁背上的一片雪白肌肤,无处下手,苦着脸说道。
“脱衣服吧!”
“啊?还脱?姑娘家的,再脱就光了,善哉,善哉!”
“善你个头啊!我是要你脱!帮她盖上。”
“哎,您怎么不早说!看把我吓得!”
“嗯,好,来,放我背上!”
“啊?放您背上?不合适吧?您是得道高僧,不怕……”
“休得妄言,放你身上,才有碍修行!帮我拿着杖和杵。行了,我们走。”
“师父,您这降魔杵怎么没以前光亮了?”
“加持耗尽,难以灭魔。”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还上山么?”
“不必了,我们去京城。”
“爹!娘!易阳!”此时昏迷中的段蓁蓁轻声嗫嚅着。
“易阳?!”钱无心听到易阳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悲苦,眉头紧锁。
“悟心,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你若回头,我不阻你。”
“心道若行,何用行道。师父,我们走吧,去路还长。”
……
“爹……不要管我,杀了那魔头。知秋……报仇。易阳,蓁蓁……为什么丢下我?……爹爹……你带我去哪儿?……没有家……我不去……易阳”
“福生无量天尊。姑娘!你梦魇了。贫道青城山建福宫正一道道士孙小海,现在带你回山门治伤,切莫多想了,活着就好。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境由心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