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道：“难为你和段和主仆一场，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杀你，你走吧。”
廖通退身几步，手握匕首悲声说道：“老爷已死，我知道自己只有伤你之力，没有杀你之能，也好，我就替老爷看着，你是怎么被官兵杀死的！”
“痴儿！兄长啊，你若泉下有知，见此忠仆，当不会死难瞑目了吧。”左月一声叹息，转身面向官兵身后的沐琮说道：“西域蕃僧潜入滇云，已与反叛土著勾结，还有来源不明的火铳，你既是卫所军兵的群龙之首，又是滇云百姓的衣食父母，利弊得失、轻重权衡尽在你一念之间。言尽于此，无愧我心了。徒手相搏，只会徒增冤魂罪业，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不再理睬众人，缓缓走到依月尸体旁的左月，弯腰抱起依月，迈步走向庭院中的一株月桂，“月儿，你还记得么？我们在月桂下常念的那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引自徐克导演的电影《倩女幽魂》）”
昆明城外，奔跑中的段蓁蓁忽然停住，望向城中段府的方向，心中一紧，泪如雨下，泣声喊道：“爹，娘！”，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一排火铳声响，遥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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