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2/3）
“仁儿！”依月大喊一声，护子心切，扑向了段和。“月儿！”，“娘！”，眼前惊变，左月和段蓁蓁都是措手不及。
段和见一击不中，牙眦尽裂，衣袍风鼓，弓步前屈，刚要纵身扑向沐琮身旁的段仁，就觉下盘一沉，却是被扑来的依月紧紧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就听依月苦苦劝道：“我虽负你，可仁儿毕竟是你我骨肉，放过他吧！你要杀就杀我！”
“好！我就成全你！”段和毫无犹豫，一掌拍在依月天灵，又抬腿一甩，香消玉殒的依月，飞身倒向一旁，落入了疾步冲来的段蓁蓁怀中。
“不——”段蓁蓁紧紧搂住母亲的尸身，泣不成声。
仿佛眼前的一幕都如幻泡影，曾经花前月下精灵般跃动的婀娜身姿，曾经依偎在肩头莺声燕语的呢喃，曾经娇媚迷人唇甜舌香的花容，都变成了左月脚下一具鲜血遮面无声无息冷冰冰的尸体。
“段和——”一道嘶声裂肺的喊声，震破苍穹。
“刷”地一下，左月闪到了段和的面前，眼中像一潭死水般阴冷沉寂。段和眦着牙笑道：“嫡庶有别，是我的，还是我的，包括家主之位，不传神功，威望财富，还有女人。左月大师！看你怎么破戒杀人！”
说话间，段和突施一掌，拍向左月胸口，掌行半途，就见左月食中二指并拢，屈腕点向段和掌心，一道无形之气，骤然射出，穿肉破骨，声息不闻。惨呼一声，段和耷拉着右臂，满目惊恐地喊道：“不可能！练气境！”，
“心中无佛，自成凡我。这是你欠段仁的！”
左月起手又是一指，段和身形一晃，左臂也耷拉了下去。
“心有魔债，轮回苦脱。这是你欠蓁儿的！”
左月再起一指，段和左腿一软，半跪在地。
“心无恻隐，妄念如堕。这是你欠月儿的！”
“哈哈哈哈，和尚就是和尚，皈依佛门，你不能杀我！废我四肢，你也不敢杀我，哈哈哈哈。”段和歇斯底里地喊道。
左月抬起手，从段和跪着的右腿，缓缓上移，直至眉心。
“心若死灰，净土悔过。此刻我不再是左月，而是段隋，这是你欠我的！”
“不，不，我是段氏家主，我是大理知府，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段和话音未落，眉心一簇鲜红，仰面倒毙。
“果然是一家子的谋逆乱臣！当然，念在段仁检举有功，可不在追究之列，至于段隋和段蓁蓁嘛，段隋杀官造反，其罪当诛，段蓁蓁虽为重犯之女，不过与本公有发小之谊，教坊司就不必送了，纳入本府做个婢女吧。”沐琮冷眼旁观，待尘埃落定，沉声说道。一旁的段仁却不敢抬头，唯唯称是。
“无耻小人，你休想！”悲愤交加的段蓁蓁，放下母亲的尸身，就要冲向沐琮，却被左月拦住，悄声说道：“蓁蓁，对不起。你母亲尸骨未寒，怎么忍心看你受苦，你去金马寺后山的‘明德禅院’找我师父澹云禅师，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叫钟大人和易阳，还有你，一起转移，要快！这里我还能拖延一刻。”
“易阳！他，他还活着？”段蓁蓁掩面哭泣，悲喜莫名，又抬起头，不知该喊左月什么，“那，那你怎么办？”
“快走！不要管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左月轻推段蓁蓁，见她悲痛地看了眼死去的依月，又向自己点了点头，掠身而去，才自语道：“保重，女儿！”
就在沐琮一挥手，军兵围拢上来的时候，“大师，救我！”左月忽听身侧一道身影呼救着扑到自己近前，见是廖通，急忙扶住他的臂膀问道：“你怎么还不逃？”，廖通忽然一指左月身后，“大师小心！”，左月猛地回头，见官兵还未近前，就觉肋下一痛，转眼用力推开手持利刃的廖通，捂住腰间鲜血不断涌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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