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那被那风寂一剑砍下首级的西延六王燕兆周,南意欢嗤笑一声道“西延王室没有一个好东西,最好是他们之间内斗的再厉害些,多几个人反叛,将燕惊鸿拉下皇帝的宝座最好。”
越君行知道南意欢一直怀疑燕惊鸿与当年南楚宫变之事有关,因此连带着对他也颇为怨恨。
“我听说过这个西延三王燕戚属,其人论才智谋略确实不差,想不到竟然与扶夷王侯景达成了联盟 。只不过---”
越君行面色淡淡道“不过他想从燕惊鸿手中捞到好处,倒也还不够。”
“燕惊鸿那厮,就是个狡猾透顶的狐狸!”南意欢猛地一捶身侧的木桌,恨恨道。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因为微恼而晕红的脸,轻执起她的手,沉默半响后道“你有想过,他那年为何会在南楚大殿之上说要带你回西延吗?”
南意欢一怔,美眸中闪过一丝什么,随后冷声道“总之不会是为了这张脸。也许,是觉得当时的我对他还有利可图吧。”
越君行顿了顿,眸中情绪风起云涌,却终是忍下了心中想要说出的猜测。
他收回手,转身又交代了风痕和风妩两句,便让他们退了出去。
扶夷是西延数一数二的富足部落,因此,入夜后城中热闹非凡,各式铺面叫卖声不绝于屡。
越君行和南意欢随意在城中转着,寻了一处西延特色风味的酒楼用了晚膳后,佯作不知地,带着不放心尾随而来的邵海和燕惊鸿的人逛起夜市来。
俩人皆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时走进哪家店铺东挑细拣一番,或是好奇地挤在人堆中看着杂耍。不多时,跟随着的风寂手上就拎满了南意欢买回的各种小玩意。
突然,越君行抬眼,装作无意地往街角一处茶楼望去,那里伫立着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心中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越君行伸臂将南意欢的身子往怀中紧搂了搂,陪着她往一处拐角而去。
街角对面,拥挤的人群中走来一对穿着普通百姓衣饰的父子,走在前面的六七岁的小男孩手上举着一个糖人,高兴地边啃,边蹦蹦跳跳而来。
在路过南意欢身边时,突然手中糖人,被他舔断了枝,“咔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糖人脏了,便不能再食用。
“哇----”小男孩猛地哭了起来,他身侧的年轻男人急忙蹲了下来,口中边哄着,边用衣袖替他擦着眼泪。
“阿年不哭,爹带你再去买一个,好不好?”
“好”,那男孩听到可以再吃一个,立马破涕为笑,兴冲冲地拉着男子的手往回走去。
南意欢和越君行则依然携手,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屋角阴影处,越君行驻住脚步,装作替南意欢整理发髻上歪斜的珠花时,悄然展开手中,俩人相会时,从那男子手中弹射入自己掌中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子时,蔚然居,欲与殿下有事相商。”
那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越君行俊容如常,袖中手指微微用力,纸条登时化成一堆粉末,再缓缓五指张开,任那纸尘落散在微凉的夜色风中。
越君行压低声音将内容说与了南意欢听,随后俩人依然悠闲地在集市上一直逛到人声渐息,才回了客栈。
风寂自是按照越君行的吩咐,去将门外守着的那些人处理掉。
掩上扉门后,南意欢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温热茶水,轻抿一口后皱眉道“这次我们轻装隐着身份而来,此人居然能知晓,还送来这张纸条?”
越君行闻言,唇角一勾,淡然笑道“只怕是在那拉城里就一直盯着了,反正现在离子时不远,我们便候着吧。”
南意欢点头“嗯,不管是谁,静观其变吧。”说完,弯腰屈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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