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一生!”
兰儿红肿着眼圈,意志坚定无比。
果然是好兰儿啊!
这下搞得花忆蝶也有点小激动,一起再次执手红了眼圈。
“小姐,”竹儿毕竟更成熟冷静些:
“竹儿是个苦命的女子。能够在花家开心肠过日子,全凭了小姐。竹儿已看透了人世百态,至于毕生大事,呵呵——”
她故意像许久以前一样,又扭扭花忆蝶的小嫩脸:
“便把我的毕生。交付与小姐罢。”
这姐不会有百合偏向吧?!
花忆蝶激动之余,也有点汗。
轮到梅儿了,梅儿看看前面两人,自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委屈地放声大哭:
“反正我想侍奉小姐,不让我往,不让我往我就哭,哇!”
梅儿跟了花忆蝶这么多日子,胆子也大起来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拘束。
“好啦。”
花忆蝶弯腰,取帕子帮梅儿拭脸,边道:
“既如此,我不再多说,兰儿竹儿既然心意已决,便随我一起往,至于你——”
她拍拍一直当作自己小妹妹的女孩脑袋:
“你还小,宫里坏人多,等你长大了,我再来接你往便是。”
梅儿点了点头,想想不对,又哭了起来。
花忆蝶好轻易用糕点哄住了梅儿,才转过身来,正视着兰儿与竹儿,一股热和在心底流淌:
明明只是相处月余的主与仆,为何却像已是共历半生的姐妹手足?
“兰儿,竹儿。”
“小姐。”
花忆蝶对着两人,深深一躬:
“花忆蝶谢谢你们了。”
两婢齐齐跪下:
“兰儿、竹儿多谢小姐玉成。”
三姝对看,泪眼婆娑。
旁边还有一位小萝莉,嘴里咬着不知何时变得没滋没味的百花糕,依旧抽抽搭搭个不住。
……
“焕州秀女登船!”
粉红色的棉花糖拉长延伸开往,形成一条流云,向花贡船泻往。
花巍目不转睛地盯着秀女队列,兰儿和竹儿扶持着自己的女儿登上花贡船。
本是理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看着女儿一身大红,登上幸福的花轿,如今却是绯色罗裳,与其他女孩一起前往未知的彼岸。
难道,这就是宿命?
他面沉如水,眼中却难掩苦楚之色。
沈欢似有些心不在焉,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四周的什么人。
夫人在秀女队伍后面张看。左边刘仆妇,右边梅儿相扶。
王伯和众佃户翘首看着,写满岁月沧桑的面容生动复杂,像一幅斑驳的画。
“女儿!”
有做母亲的终忍不住。在后面一声叫,随即被人捂住嘴,只能发出几声哭泣,秀女中有人肩膀一颤,却是不敢回头往看。
“吉时将过,秀女速速登船!”
催命一般的司仪也在喊。
花忆蝶站在甲板上,大脑一片混沌,心扑通乱跳,只胡乱地转着几个动机:
就要离开了。
放弃过那么多的多情种子,换得如今的地步。可曾懊悔?
对那个晚上,自己终未能迈出那一步,可曾懊悔?
可曾懊悔?
她不知道。
只是听得身后船下,有南庄村民的声声召唤:
“小姐!”
“小姐一路顺风!”
最明确的是王伯略带发抖的苍老声音:
“王先荣与南庄百姓恭送小姐!小姐多保重!”
花忆蝶忍不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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