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是君子,我说不过你。”
洪涛相貌粗豪。心却比孟非凡还软些,见韩光痴情,只得摇头苦笑。示意他站起身:
“你也知道,少司马芦大人是此间的值寨将军,往日少来,偏生今天你一失事,他便随着到了……芦大人铁面无情,素来军法事务均会亲身过问,恐怕……我这军法都尉也难保得你周全。”
“韩光理会得,不关洪大人和孟大哥的事,无论何种处分,韩光都愿一力承担。”
“书呆子,情痴,不过……是条汉子!老孟果然没看错人!”
洪涛的巨掌大力拍着韩光的肩,后者痛得差点没蹲下。
“老孟是受了司马卫的将令,往巡江稽察司那里,若快马及时,两炷香时分便可赶回,若有他的担保,放逐是不必了——”
“那么杖刑——”
“哼!”
洪都尉又不满起来:
“皮肉之苦你还想逃?少司马若不亲观行刑便好,我会想措施换了杖刑,总之,至少挨顿鞭子罢!”
韩光还在发楞,洪涛摆摆手:
“诚实跪好,我要往见少司马,且等着!”
看着空无一人的狴犴帐,不觉一股冷气袭来,韩光打了个冷噤:
鞭子……那也很疼啊!
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吧……不过,为了月儿,值得,一切都——
值得!
……
州牧署。
花巍态度严肃在公堂上,看着卧床多日,还是鼻青面肿的庞公公,不由得有点可笑:
“庞公,此番真是委屈你啦,倒教花巍心下难安。”
庞公公衰弱地摆手:
“花老弟,咱的区区小事不提也罢,倒是官家的事需得尽早开端才好,花贡船即日便到……他娘的城外那驹子偷闲,我这瘦驴总得驮起啊!”
听他的比喻,再看一眼相往甚远的体型,花巍努力忍住不笑出声来:
“庞公辛苦,一应人事,焕州处所必不遗余力,相助庞公。”
“咱这厢多谢老弟。”
“此外,关于小女……”
“花老弟。”
庞公公皱着胖脸咂舌摇头:
“此事极难,本来正使到来,可以一探京中口风,但那小子缩在驿站,脸都累得露一下,咱纵想助老弟,也是无能为力呀!”
“……是,花巍明确。”
两人一时无语,举起茶盏默默互敬,各自啜饮起来。
像是要喝下哽在喉头的所有郁结与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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