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北角,由于接近云歌城军务中心,司马卫府,所以四周鲜有那群名为屠夫,实是江湖帮派中人的流亡之徒涌现,却不时有一队队披挂着轻甲的司马卫的巡城军马往返逡视。于是这里少了些喧闹,多了几分森严。
一处不起眼的茶馆内。
“什么?南市那里,震九霄中途罢手了?!”
寻常装束的花长输赢着双手,霍然转身:
“可恼!家主得到启发,辛苦定下的两虎相竞之计,怎容他一个小奴肆意妄为?!”
一名茶博士样子容貌的中年汉子低首答复道:
“是……他说,艮小石杀不得。”
“该逝世!违逆太冷山之意,难道他想逝世不成!”
“他传了书信在此,说是一切原由尽在其中写明,求家主一观。”
“拿来!”
这时门外传进来一阵吵杂,伴着铁甲铿锵:
“好热的天!这劳什子甲裹在身上实在闷杀人!小二!小二!还不速拿梅汤来!”
“是!”
中年汉子将一个信封递给花长胜,应着声促走出厨房往招呼那帮巡城军,花长胜将信封贴身收起,从后门悄然离开。
……
云歌城外,东北方向有卫城,焕州屯野军的北大营便设在这里。从外面看往,只见森森鹿角四方扎定,簇拥着中间诺大一座城寨,半木半石。此刻,里面倒没有操练喊杀的声音响彻天地,也看不到马蹄来往腾起的烟尘,只是一片肃静,暴晒在炽热的烈阳下。寨墙眺楼上立着碗口粗细的高杆。一面铁红色戎旃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上面,偶有风一拂而过,掠起旗角,依稀可见几个大字:
“天启屯野,焕州戍。”
邻近午时,卫城中忽然响起一通激烈的鼓声,惊起正在城墙头上跳来跳往。啄地找食的野雀,也惊醒了有点惺忪的值城守卫,他们立即睁眼挺胸,紧握戈杆站得笔挺,同时心中不无幸灾乐祸地想:
嘻嘻,此番不知又是哪个倒霉鬼要处军法了也!
城中心有几座高矮房屋,那是处理军机要务的所在,也是屯野军南营核心肠带,居右侧的一处玄色房屋。虽不起眼,却是卫城中人人闻之色变的狴犴帐。他们知道,每逢这帐外牛皮军鼓响起时,便会有违纪军士在帐中受审受刑。
帐内堂上,两名顶盔贯甲的执法小校左右矗立,目不斜视。中间端坐着一名身穿武官服,狮鼻阔口的虬髯大汉,正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发地直视堂下跪着的人。
“军法都尉在此!堂下罪卒报上名来!”
顺着执法小校一声怒喝,韩光抬开端,对暴力的胆怯在眼中本能地流动着,却抵触地夹杂了一丝奇怪的从容:
“堂下韩光,乃是左军骁骑都尉孟大人的帐中文书。”
那名军法都尉冷哼一声:
“韩光你可知罪?”
“韩光知罪。”
“自己说!”
“是。韩光昨天——”
“等一下!”
“是?”
韩光诧异地抬开端。
军法都尉摸了摸腮帮,倾身向前,同时伸长了些头颈,仿佛要让他看明确些,同时用指节敲了敲眼前虎案:
“看看,你可认得我是谁?”
谁特么不认识你呀?前几天还在孟非凡的屋子里一起饮酒吹牛吃手抓羊肉来着!
虽在宏大威压之下。韩光仍有想翻白眼的激动:
“韩光认识,大人是洪都尉。”
“嗯。”
孟非凡的老友洪涛洪都尉似乎对犯人的答复很满足,收转身材坐稳:
“韩文书你可听好。我天启军法如山,违者当罚!堂上供词,皆录备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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