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料峭,冻杀年少。
整个汴京在寒风中,却是兴奋的发抖。不知多少百姓交头接耳,传说王公子就要回转京城。
早有很多人相约出城,守在路边,只为先看王安仁一眼。汴京城外,群情涌动,激荡着这个还有些冷意的春。
风起夜落,有孤灯明灭,照耀着王安仁满是沧桑的脸。他坐在酒肆中,已经许久。在百姓出城迎接他王安仁的时候,他早就无声无息的入了汴京,悄然的坐在刘老爹的酒肆中。
酒肆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有王安仁一个食客。
刘老爹端上酒菜后,就坐到后堂,悄悄的望着王安仁,那久经苦难的脸上,不知为何,有了悲凉之意。
王安仁在灯下看着一封信。
那封信并不算长,可他看了许久。握着那封信的手,在灯影下,显得有些颤抖。终于放下了那封信,王安仁凝望着桌案上的油灯,喃喃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嘴角带分苦涩的笑。
信是郭遵托王安仁交给郭逵的,可郭逵终究又把信转给了王安仁。
因为这封信,本来就是郭遵写给王安仁的。
郭遵为何要经过这般转折?王安仁本不知情,但他看过信后,已明白了野利仁荣的用意。
将那封信缓缓的放在火焰上,望着一团火光燃起,带着飞灰而落,王安仁松开了手,端起了桌案的酒杯,却又放下。
袁钧悄然走了进来,低声道:“王公子,巩县那面并无意外。”
“我请你帮忙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王安仁问道,他望着闪烁的灯火,眼中有了迷离。
袁钧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递给王安仁道:“王公子请看。”
王安仁摊开画卷,借着灯火望过去,只见到那画卷上画着两人,一人面容俊朗,赫然就像王安仁。而画像的另外一人,明眸浅笑,依稀有几分燕双飞的模样。
王安仁手持画像的手有些发抖,凝望那画像许久,这才问道:“你确定……这是段思平的画像吗?”见袁钧点头,王安仁涩然一笑。其实他问话的时候,就已肯定了答案。
他从未想到过,段思平竟和他如此相像。
是巧合,还是早有因果?
灯火一跳,耀亮了王安仁的眼眸,宛如当初从瀑布中被冲出那一刻。那时候,他脑海中突然有分幻象,莫名的出现,他从未对旁人说过。他当初清醒后,其实就想找燕双飞问问,可他终于没有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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