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还行不行?”望着楼姬儿汗透衣背的身影,周至仁不无担忧地轻声问道,“倘若此刻退去,我们犹有自保之力,不如……”
楼姬儿头也不回,接过周至仁的话头冷冷说道:“不如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唔……好……”
“好你姑奶奶!鸳鸯戏水、颠。鸾倒凤你余勇不绝!挺身而出、仗义直言你威风八面!真要你铁肩担道、侠报同门你就退避三舍了么?我看错了你,滚!我天玄教玄女,虽不如大家闺秀,出身低贱不言,就是小家碧玉的温润也是没有,唯有仗剑恩仇、爱恨自决,不杀了这两个蕃僧,不毁了这动摇大明基业的火铳,我不会走!”楼姬儿说完,丝毫不理会周至仁的反应,挥剑朝刀洛与奈木杀去。
一左一右,刀洛和奈木两旁立定,楼姬儿的剑刺向何人,另一人必全力攻向她的侧身,配合地天衣无缝。不到五个回合,楼姬儿已左支右绌,剑招越来越慢,就在这时,刀洛一记锁喉拳趁着楼姬儿撤剑防守奈木的袭身之际,重重砸向她的后颈。奈木屈掌成爪,避过楼姬儿的一剑,直向腋下抓去,两人同时出手,危机骤现。
楼姬儿避不开这左边的一爪和右边的一拳,直觉羞愤难当,宁死不愿看到奈木猥琐的神情下伸向自己身体的一爪,便要左掌相迎化解此爪,再不顾生死。突然间,楼姬儿就觉腰身一紧,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环抱,她的右臂之下猛然蹿出一把七尺青锋,正中奈木的手爪,刺透掌背。“卡擦”一道骨断筋折的响声,清晰地传入楼姬儿的耳中,接着,一股巨力推得二人向一旁跌倒。
不提刀洛扶住奈木为他止血查看剑伤,再看另一边,倒在地上仍紧紧搂住楼姬儿的周至仁,已然右肩凹陷,手臂垂下,长剑缓缓从手中滑落。楼姬儿依然愤愤地骂道:“死,也就死了,要你来救吗?你装什么假仁假义!”
“对,对不起,我自以为聪明一世,看透情爱不过,不过草木枯荣,随我由心。可,可,爱,有时候可以没有原则。”面色苍白的周至仁疼得牙关紧咬,说完便双眼一合,昏了过去。
听到这里,轻轻摘下帏帽的楼姬儿,泪眼朦胧,跪在周至仁的身旁,捧起他的脸,一言不发,将他的头静静贴在自己的膝上,低下额头摩娑着他的脸庞,仿佛四周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一般。
“八弟,你且休息,待我去送这对狗男女归西。”刀洛对奈木说完,径直朝楼姬儿二人走去,“天玄教势大如何,大不过虎落平阳任人宰割,莫怪贫僧仗着人多……”
一言未尽,一声狂笑,震破山林。
“那就看看谁的人多!”
随着话音落下,半山腰的这处山林外密密麻麻的人影铺天盖地,个个手持枪棒,人不离鞍,皆是骑兵,将刀布措的百人傣兵及众人团团围在了当中。
为首走出一名红脸大汉,正是带人前来劫粮的刘大棒。紧随其后,还有一骑,东主唐寻安坐其上,鞍上还趴着一人,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易阳。手握镔铁长棍的刘大棒,抓了把颌下须髯,嘿嘿一声冷笑,高声喝道:“一搓蛮夷,异域秃驴,也敢在我中原张狂!不怕嚣张说话闪了舌头?这几个领头的,统统给爷留下,其余的杂碎一个不留,杀!”,刘大棒一声令下,群骑四起,喊杀震天,一众傣兵拼死抵抗,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四周血腥一片,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勇猛的傣兵仅凭手中傣刀却难以匹敌人多势众的马上长兵,最后仅剩几名亲兵和多蓝索护着刀布措与刀洛、奈木挤在了一处。
“哈哈,咱爷们最喜欢这阵仗,嗨!你们几个,是一起来,还是让爷挑,怎么?欺负娘们装熊,这会儿装怂了!”刘大棒用棍稍一个一个将刀布措等人指了指,大笑说道。
刀布措闻言青筋暴起,一把摘下腰间的金柄平头砍刀,朝刘大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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