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象,自己居然在跟着薛琣这样t力。
要知道,在二十年前,象薛琣这样的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兵,在他们面前连站的地方也没有,跪着回话,都未必有人愿意理会。
不过现在时势比人强,一切也不得了。众人自觉现在已经在薛琣手下效力,上官吃亏,自己也讨不得好,当下奔出几个平时还被薛琣看的顺眼的,拉住上司,苦劝道:“大人,还是委屈些儿吧,司丞来了,咱们可不能失礼在先。”
“是啊大人,毕竟是上官!”
“哎,大人……”
一群人正闹的不可开交,新任司丞的车马却是到了。
人不多,大约是一个十人队的天雄军内卫部队负责保卫,然后是几十人的从吏属员,都骑着马,佩剑,三百石以上的官员,则坐在几辆大车中,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贼娘的,架子还不。”
车队已经到了军部大门前了,随员属吏们都已经下马排队,负责警卫的内卫们倒是还在马上,不过也散开了队列,并不愿意太靠近这些官们交结的场所。
他们只负责安全工作,平时并不受这些官的节制。一个十人队保护这么多官吏,原本力量有些薄弱,不过在前一阵子的大杀大伐之后,各地的反对势力已经严重削弱,而且很多地方的治安力量也初现端倪,派出护卫,只是担心被杀的士绅家族中有悍不畏死的,出来与这些法吏们开一下玩笑,那可就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心里虽然不满,不过薛琣还是依足了规矩,到了车前,双手一握一躬,粗声道:“下吏见过司丞大人!”
“薛分守请不要多礼。”车中人声音也是洪亮,中气十足。在让薛琣免礼之后,赶车的车夫已经将车帘一打,里面一个穿着黑袍,头戴梁冠的大汉长身而起,迈下车来。
“是你?”薛琣大吃一惊,一时间也忘了礼节,直起身来,眼神定定的看着来人。
不但是他,在薛琣身后不少原本出自江阴的官员和士绅都甚是吃惊,原本的江阴都司陈明遇张大了嘴迈上前去,满脸的震惊之色,他看着来人,道:“怎么,竟是丽享兄你?”
来人正是原本的江阴典吏阎应元。十几天前的大变乱中,他被薛琣带着人从家里绑走,然后送到镇江,当时若不是他鸣冤的话,最少会多出三五百人做刀下之鬼。
变乱之后,该杀的被曾帅给杀了,具结效力的,该分发自何处,也早就派了下去。江阴这里,最少也有十来人是在当初大乱中保住性命的。
庆幸之余,也是暗中感念,当日若不是阎应元出来服了曾帅,自己现在已经在望乡台上做鬼了吧?因此,不少人奇怪着阎应元的绝无消息。镇江那边,既没有对阎应元有所任用,也没有把他的消息公诸于众。这么些天下来,众人不免得揣测着阎应元的下落,不过他们刚刚投效,惊魂莫定,在镇军中根本没有消息来源,军法酷厉,他们连暗中打听的胆量也是没有。可是到了今天,阎应元却是悄没声息的就回到了江阴,而更让众人吃惊的,自然是他现在的身份。
铜印绶带,食俸禄八百石,一司司丞的主管身份!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军管司从吏,对这个参军部下的第一司将来要发挥的作用也是多半了解。可以,军管司将来只会越来越扩大,而阎应元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只是八百石!
想想当日同僚,摇身一变,现在已经俨然重臣,众人在吃惊之余,不免得有些吃味。不过,在场众人多半是劫后余生的,一点傲气早就荡然无存。上司就是上司,对这一条而言,天雄军治下不论武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在阎应元面前,众多吏员立刻拜倒,行礼如仪。
便是陈明遇,他与阎应元相交多年,在江阴时两人交情最好,此时也不得不立刻拜倒,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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