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雅来到小鱼的房间,点亮了烛火,只一眼便看到小鱼趴在床上,她已经晕了过去,身上满是血渍。
这惨状看得苏靖雅一阵心疼,咬着牙轻轻走到小鱼的床边:“小鱼,你怎么样?”
听到苏靖雅的喊声,小鱼慢慢清醒,虚弱地说:“夫人,疼。”
苏靖雅吸吸鼻子:“小鱼,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去打水帮你清洗。”
小鱼一听,哪有夫人伺候奴才的道理,想起身阻止,却无能为力。
不一会,苏靖雅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放在床边的小矮几上,可是小鱼臀部都是伤,她颤抖着却不敢动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将小鱼的裤子剪开,那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
许是不小心触动了小鱼的伤口,她“嘶”的一声:“夫人,我自己来就好,你去休息吧。”
苏靖雅皱着眉,一脸心疼:“小鱼,这伤口在后面,你怎么擦得到,你别动,我帮你。”
苏靖雅小心仔细地给小鱼擦拭着伤口,等全部擦拭完,天已经微亮,她伸直了酸痛的腰,却突然想到没有找药给小鱼擦,便拿了张被子给她盖上:“我去找全嬷嬷要点药,你等着。”
小鱼又痛又感动,早已经眼泪涟涟,点点头。
苏靖雅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后院的最北边走去,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却听到两个洗衣丫鬟在水槽边上,边洗衣服边小声地说话。
一个说:“听说了没,雅夫人是自己摔下梯阶,把孩子摔没了的。”
另一个说:“我也听说了,当王爷的女人有何不好,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以前王爷看中的女人,都没一个入得了门的,偏偏她不识抬举。”
“我看不是她不识抬举,怕是侍宠生娇,你没看昨天把王爷气得,她屋里桌子都踢烂了,却还是没动她一下。”
“是的呢,王爷以前在府里可是很少会发火的呢,我刚才听门房的说,王爷半夜就走了呢,算了,主子们的事我们也少说为妙。”两人便不再说话,继续洗着衣服。
赫连齐走了,是被她气走的吗?他不会去找杨萧麻烦吧?想到这又一阵心慌意乱,突然发觉自从遇上赫连齐后,自己就变得方寸大乱,毫无章法,越想逃却偏偏逃不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如今还把自己也弄得一身伤,而他却依然毫发无损,她这是报的哪门子的仇。
“夫人?您为何会在此?”全嬷嬷从前厅过来便看到苏靖雅呆立在走廊上,不禁惊叫一声。
苏靖雅回过神,对全嬷嬷笑了笑:“小鱼的伤有些重,我想来找嬷嬷要些药给她擦。”
全嬷嬷仍是温和的笑脸:“一会我让露珠拿过去,顺便把露珠给夫人使唤几日吧。”
苏靖雅忙拒绝:“露珠是全嬷嬷的侄孙女,她一直都是伺候你的,我怎么能要她呢。”
全嬷嬷:“不碍事,夫人身上也还有伤,这几天正需要人手,露珠灵活仔细,正合适。等小鱼好了,再让她回来吧。”
苏靖雅不再说什么,唯有谢过全嬷嬷,随后便慢慢地走回采菊苑,刚坐下,露珠便带了药过来了。
露珠手脚麻利,一来就先给苏靖雅的额头和手掌的伤上药,再给小鱼上好了药,随后又说全嬷嬷吩咐她要好好伺候苏靖雅,要苏靖雅好好在床上躺着。
苏靖雅只得笑笑照做,看露珠那管家婆的样子,倒想起楼月来了,算算日程离昭定皇城还有半个月,不知道他们是否一路平安。
苏靖雅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酸痛,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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