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眸横他一眼,大感扫兴,众女俱是摇头不已。>
秦可卿见自家夫君得意忘形,竟也学那些文人雅士对月寓怀,偏又连首完整诗词都凑不出,不禁觉得好玩好笑,眉眼微弯,端庄静雅的玉容竟也生出几分妖娆。>
心念一转,她灿然笑问道:“夫君且别高兴,可想好了今晚去哪位妹妹屋里休息?”>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女顿时不再关心劳什子的破诗烂词了,全都眼巴巴的望了过来。>
“这……”>
柳湘莲意气风发之际,可卿的话似盆冰水兜头浇下,顿时教他不知何以应之。>
三位“新娘”被安置在三间厢房中,今晚如何居住的确是个问题。自己并不在意谁先谁后,可于她们而言,这却是足堪念及一生的头等大事,不可不慎。>
大被同眠,颠鸾倒凤,固然令人心向往之,只恐暂时不能办到。香菱、平儿倒无妨,尤三姐说不得要拿剑砍自己。>
柳湘莲踟蹰难决,久久不语,神色萧然。>
秦可卿纤手端起茶盅,轻啜一口,玩味的目光轻轻扫过香菱等人,幸灾乐祸道:“夫君,我替你细细寻思了一番——这头一晚,不好冷落了香菱妹妹,她可是最先来家的,陪你吃了不少苦头;也不好冷落了三姐儿,她的小暴脾气,大概夜里会气得睡不着,然后拿剑砍了屋里的桌儿椅儿凳子儿,明儿就该置办新的了;更不好冷落了平儿姑娘,她原是受了天大委屈才来咱家的,宠渥优待还来不及呢!这可真是好难办呀!”>
一番玩笑之语,暗含秦可卿对三女的不同评价。>
听她一一点名,三女表现各异——香菱含羞垂首,不言不语;三姐儿张口欲驳却被二姐儿及时拉住,只得忿然忍下;平儿大为惶恐,想辩解又不敢开口。>
见可卿以言语戏弄自己和三女,柳湘莲心下一叹,可卿终究是意难平啊。>
于是也抬眸送她一记白眼。>
不过,他心里暗自高兴——倘若可卿知道了自己和凤姐的事儿,恐怕此时正忙着在屋里偷哭,根本没心思和自己开玩笑!>
这么说来,瑞珠虽然平时傻乎乎的,可骗起她家姑娘来还是有点儿手段的,不可小瞧了,以后或许有大用!>
事情总要解决,柳湘莲认真想了想——三姐儿是个小辣椒,性子野的很,倘若今晚不去陪她,定会发几日小脾气,不肯给笑脸儿;香菱温顺听话,无有不应,可也不能总让老实人吃亏;平儿么,上次的事已然对不住她,这次总得表现点儿诚意。>
果然很麻烦!>
三思过后,竟难得良策,无奈之下,柳湘莲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洒然笑道:“这有何难?咱家向来有秩序,讲道理!那就按入门先后,香菱第一晚,三姐儿第二晚,平儿第三晚。之后三天都陪着可卿。如此安排,夫人和诸位姑娘意下如何?”>
众女听了,神色各个不同。>
秦可卿尖翘高挺的琼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目光不屑,心道,稀罕你陪么!>
香菱听得自己竟拔得头筹,欢喜不已,又觉不好意思,俏脸上全是烂漫桃花,羞不可遏的垂首不语,一抹霞色直染红了耳根。>
虽有心想推辞婉拒,可这毕竟是女儿家终身大事,一生福运所系,意义非凡,她也曾盼望希冀许久,纠结过后,终是没有开口相让。>
尤三姐听罢,脸色一寒,撅起粉艳小嘴儿。心说,这算什么婚礼!连个新郎都没有,不是哄人么!最终她还是勉为其难点点头,算是接受。>
香菱待她姐妹不薄,她也喜欢香菱,何况的确是香菱最先来的,和二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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