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燕惊鸿走近两步,轻拍了拍秦陌的肩膀,随后,大步往殿外而去。
……
窗外明月自天际遥生,星棱月色辉浮遍洒,映在庭院中花草树丛上。光线明灭下,却显得有些深沉叵测,暗潮汹涌。
南意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掩下满心愤恨,在殿内那般强自镇定地坐了许久,又是如何以那般平静优雅的步伐,微笑着一路走回了临仪殿。
她只知道,一回到殿内,掩上房门,若非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揽住自己,她已虚脱着软坐在地。
越君行扶着她直接在榻上坐好,返身走到门口,对门外守着的宫奴吩咐了让送热汤后,又快步走回了南意欢身边,坐下,疼惜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和煦温柔道“放心,易炎没事,今日之事,只是秦陌和燕惊鸿在联手试探你而已?”
“真的吗?”南意欢霍然抬首,惊疑地望着他,一双眼睛碧水生波泫然欲滴。
“是,我肯定。”越君行和声在她耳侧轻喟道。
他伸手轻点南意欢洁白光洁的额头,微带一丝笑意道“你是因为事关易炎,所以才乱了心神,否则以你的聪慧,又岂会看不出这一点。”
他又继续解释道“我本就觉得此事不可能如此凑巧,我们刚得知易炎的下落,燕惊鸿的人当天就找到他们。而且我的人一直盯紧着他们,若是他们得了消息,那我这定然也会有。”
“所以当时我便怀疑他们是怀疑了你的身份,所以想用易炎的性命来做一场戏,逼你神色有异,露出马脚,这样,他们就会认定你--就是南意欢!”
“真是如此吗?”南意欢晦涩问道,紧皱的眉宇却是松懈了些。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眼中萦绕的那隐隐不安,语声愈加清朗温润道“是的,今夜大殿之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昨日表现的波澜不惊,所以燕惊鸿本意是想要当殿说出此事,在你心上再烧一把火。可是,不知怎的,秦陌居然否认了---,这便说明他们手上根本没有易炎。否则,他没有必要否认此事。”
“会不会这也是他们计谋的一部分?”
越君行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柔软的唇,凝视着她清瘦的容颜,叹息道“不会,你今夜且宽心睡着,我保证,明日一早定会有消息传来。”
“好,我信你,你说的,我总是相信的。”南意欢抬起脸来挤出一抹笑容,低喃道。
越君行见她终是笑了,方才吁一口气,缓缓收回捂住她脸上的手指,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纠缠片刻后,方放过她,将她拉在怀里抱紧,揉了揉她柔顺的青丝,低低道“意欢,你知道吗?看着你这两天的样子,我好心疼!”
南意欢抱紧他的腰身,仰首不语。
眼角泪水缓缓划下,滴落口中,有涩,微甜!
……
虽是如此,但南意欢仍是辗转一夜未眠,连带着越君行也是假寐着陪她。
直到清晨朦胧时分,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南意欢急急忙忙披了外袍下床,轻拉开房门,风寂闪了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越君行也披衣下床,站在她身侧扶住她肩膀。
风寂面带喜色地点点头,低声道“太子妃放心,易炎公子和玉阶无碍,如今风痕和风妩已经带着两人上路,属下也另行安排了人一路随行护卫。”
一股狂喜自胸中喷涌而出,南意欢简直欢喜的要发狂,她猛然扑入越君行怀中,梨花带泪地呜咽哭出声来,环住他脖颈的双手也不自觉微微颤抖。
“他没事,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南意欢颤着声音道,这是自一年前那次血嫁之后,她第一次如此快乐,如此高兴!
仿佛,沙漠中干涸了很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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