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夫教子的花忆蝶,才是花忆蝶。
要么,转变这个世界;要么。转变自己。
……
花忆蝶捂紧耳朵,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交战。
一个圣洁如在云端,他说:
“不要放弃盼看,找到她,回到过往的世界,你正是为此而活到现在的,不是么?”
一个颓唐如在泥渊,她说:
“何必呢?你现在是女人,女人!找到她又如何?你们能回得往么?回往又如何?她不是已经背叛了你,选择了一个更好的男人了么?何必?何必!”
不!
花忆蝶仰脸无声地嘶吼,半晌双手撑住妆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散乱,泪流满面,双目赤红。
男人,呵呵可笑,你这个样子,怎么还会是个男人?
她抬手,将如墨长发拢至脑后,狂乱而妖冶地放纵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过往只是个梦,现在才是真实的存在!
你是如假包换的女人!你的名字叫花忆蝶!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天下,女人终极的兵器,毕竟还是自己的身材!
要活下往!
要战斗着活下往!
……
“风表哥我们私奔吧!”
“噗!”
风驰一口热茶喷出,不可避免地溅得花忆蝶一头一脸。
花忆蝶端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是头脸上紧贴着几片湿漉漉的茶叶,显得有点赶客。
“啊!对不住对不住!表妹我不是故意的!”
风驰手忙脚乱,想帮她擦拭又不敢。花忆蝶仍保持持续背台词:
“没有关系,风表哥你听我说,实在我……”
一个越听越坐立不安,一个越说越没了底气。
“表妹。”
风驰一反亲切随和的常态,纠结地握着桌上杯,眼力聚焦在浅浅的杯底:
“我真的,真的很想……不,我的意思是说:为人子女者,当为父母考量,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不能侍奉双亲于床前,实是……实是抱憾。”
他的这番话,说得比花忆蝶的台词更加艰巨万分,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从头到尾,未敢抬开端来看眼前的佳人一眼。
不知为什么,女追男反而惨遭拒尽,这等为难的心情花忆蝶半点也无,却像是放下了沉甸甸一块大石。只是在心坎底,有一丝冷笑渐渐泛起,面上却依然和煦如东风:
“既如此,忆蝶也就不再委曲。只是表哥千万要记得:此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哦!”
“是,是是,风驰自然理会得。”
站起身来,看着他低垂着的头,似是一下朽迈了很多,花忆蝶微摇首:
“风表哥,再见。”
说罢也不等对方答复,便径直离开花厅。步出大门时,花忆蝶耳畔仿佛传来厅内一声瓷器被捏碎的轻响,她重重呼出一口吻。
任凭有再多的深情钟情痴情,事到临头,却不敢为爱而付出自我的男人,你的名字只有一个:
自私!
幸好前生的花忆蝶还没有跟了这样的男人……果断放弃!另觅下家!
……
“月表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嫁给天子!”
“唉呀小蝶我跟你说这就是女人的命想起来我真的好替你难过呜呜……”
花忆蝶傻了眼,看着生生抢了自己戏份的月重楼,不由气结: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来得及哭,你倒伤感起来了。
看他抽抽答答,刚想安慰两句,月重楼忽然拭干眼泪元气十足:
“可是话又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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