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原本以为虫翩会为此事而痛不欲生,再不济也会痛哭流涕。肠书本想用自己的死来洗清罪孽,眼下齐魏之间并没掀起一场大战,也并没有血流成河。从某种意义上,他是白死了。
虫翩卸下一身的负累,冲着排位拜了拜,道:“齐国皇帝萧赜已死,圣上御驾亲征,这次势必会大胜而归。大哥,大嫂,这些你们可以安心上路了。”听了这个消息,大哥那总是皱着的眉头,现在已经完全舒展开了吧,这么一想,心中莫名的轻松起来↓是个容易快乐的人,即使站在刀尖上,她也有跳舞的方法。
空闲下来的日子,总是平淡如水,就像护城河的水没日没夜的流逝’了一觉再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这一日清晨,忽闻一阵敲门声,咚咚作响,这动静不是一块石头飞入死水,而是一阵激浪裂岸,吵得她有些牺牲不宁。打开门,冯润错以为门前站了一个幽灵,吓了一大跳』见,数月不见的彭城公主脸色苍白地立在门口,眼睛肿的通红,眼里布满血丝,似乎这一个月都没怎么睡过。
“阿润,你要救救我!”彭城公主的眼睛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眼下一片乌黑,声音也是气若游丝的,像是累极了。
冯润不明所以地领她进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丫鬟仆役一个都没带。”
强烈的不安如急促的鼓点击打着心头,她不惹是生非,麻烦却亲自敲开了门。冯润使了个眼色,叫荻月看守着门口,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彭城公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说出来却让冯润也变成了和她一样的表情。
“我有了思政的孩子……”
冯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呆呆站在原地』个是宋王的王妃,一个是彭城公主的驸马,竟然惹出这样的滔天巨祸。
彭城公主也明白事情的严重。道:“我真是太糊涂了,等我查出来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当大夫告诉我的时候我怕极了←告诉我,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掉孩子,可是……可是……”
她捂住脸,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削瘦的肩膀松动起来◎为实在是太瘦了,肩胛骨仿佛要冲破衣服露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的女人。
“你不忍心拿掉他。”冯润帮她说完,“我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彭城公主嚅嗫道:“没有∫不敢告诉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疯事来!”
冯诞的行事作风,冯润一清二楚。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一切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多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旦他得知彭城公主怀孕之事,他敢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她可不知道,她又不是个疯子!
“所以,你想把他生下来?”冯润皱眉,“你已嫁为人妇,怀有身孕也是顺理成章≈在唯一之法,就是把孩子张冠李戴算在刘义隆头上了』是。此事若走漏了风声,宋王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可曾想过该如何做到天衣无缝?”虽深知此事甚是不龌龊,但是彭城公主来求自己,她也不好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涅将她拒之门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君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彭城公主痛苦地闭上双眼●提到什么不堪的回忆似的,边摇头边后退,碰到身后的茶桌,才止住步伐,“阿润÷到如今∫也瞒不住你了♀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刘义隆的!”她的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如放在热水中烫过一遍似的,“刘义隆,他生来残疾,足不能落地,手不能握拳,连衣食住行都需要几个仆人伺候,我每年与他相见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的性子暴躁怪异,他一见到我就冲我发火,扔东西※以,我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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