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小伍哥的态,程西走进正堂,李四儿已经将买好的笔墨一一一摆放在案上。
程西不紧不慢地挽起袖、铺纸研墨,颇有大家气。“哦?”没摊上事情的二流们齐齐惊讶。接着,举起又瘦又黑的小手指头蘸进墨汁里。“噫~~~~~~~~~~~~”众人皆鄙视。小指蘸墨,迅速在纸上勾勒,渐渐显出一个女童的雏形。“嗯?”围观众伸长脖,一个个好奇地往纸上看。须臾间,就画完了一幅,一个大眼睛、大脸庞的女童跃然纸上。“哦!”泼皮们哪见过这个,齐齐惊叹:“哎呦你看,画了个人!真像!”
毛笔、墨水,自然是该画出意境。可惜程西上辈只过素描,只好用手代替炭条,尝试在纸上勾勒出姜元娘的形象。虽然用了熟宣,还是有些晕染,只好画的大大的。好歹是上辈受到过光影、比例的培训,这样的速写比衙门里用的、只能分辨出长了五官的通缉令要好上不少。
这帮市井中人自然不懂什么叫意境,他们欣赏绘画,自然是越像越好。顿时赞美声如潮,还有预约给家里高堂作画的。
有了第一幅,后面自然快了许多。每画好一张,就有飞毛腿拿画像奔向了一边城门。待第五张画好后,程西对小伍哥道:“小伍叔,这张你带回去交与捕头,与衙门兄弟传阅。劳烦你与捕头说一下,为了元娘的安全,假如要在街巷中寻找,务必传便衣,切莫打草惊蛇。
前面四张已经带去了城门,也烦请伍叔与四城监门官打个招呼,见到相似的女童就查问一下,尤其是注意昏迷不醒的、假称生病的。嗯——“程西发愁,如何排查出城人员,又不打草惊蛇呢?
“就说,童团头家的使女偷了我浑家的银票,要挨个地找!有那运货的也给我查!”白胖接口道,笑嘻嘻地对程西说:“小娘好手段、好气魄!有大姑遗风!”
程西击掌叫好:“如此,多谢童伯伯!”
胖一挥手:“不谢不谢!老儿我也能帮上点忙。”
有了画像自然好寻人许多,小伍哥连忙又翻身上马,通知衙门和四城监门——那些先去的莽人,但凡见到有拖家带口、或者拉货的,就不许出门,连倒夜香的都给拦在了城里,臭烘烘熏煞人。城门守兵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快打起来了,可得公门里赶紧派人出面调节安抚。
就在程西专心绘制元宝的画像时。一个皮肤发青的男人,身上淌着水,提溜着两个湿漉漉的小走进院:“找着两个!你们看看是不是?在洹河里扑腾地欢着呢!”
眼神都失了焦距的石头娘和元宝娘,看见俩小臊眉耷眼地被一个青脸中年汉送了回来,不由扑上去对着俩孩小祖宗啊心肝儿的叫了一通。待回过神来,发现两人虽然头发一缕一缕还滴滴答答流水,身上却一点事儿也没有,自然知道他们偷跑到河里去玩儿了,举手就狠打了起来。
俩淘小哪里肯在原地挨打,一东一西就在院里撒丫边跑边躲。院里的人笑嘻嘻地也不阻拦——除了找到人痛快之外,估计又是觉得俩小这么逃跑“颇有我辈中人的风范”。原本草草裹在他俩身上的袍,随着这么一跑自然掉落下来,只见两只小鸟在风中晃荡,十分原生态。
程西是满头黑线,刚好石头经过她身边,一伸脚就绊了石头个狗啃泥,拎着他的耳朵拽起来问:“怎么就你俩?姜元娘呢?”
石头见自己被个小姑娘拽着耳朵,又羞又疼,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急的跳脚道:“我哪知道姜元娘在哪里,我早上就跟元宝捉鱼去了!”
元宝也接嘴:“元娘没跟我们一块去啊!”
把两人找回的,正是那洹水出海蛟,看那皮肤发青的样,就是在水里泡久,估计已然接近两栖了。他对程大郎说道:“大哥,那河里都是小光着腚凫水呢!估计那小娘不在那儿。”
姜家娘原本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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