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只是一个谎言,我们才是真正的忍者。”
从那桩惨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十年有多长,亲友离散,仇人执手。可以是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只有胸中仍然炽热的恨。
十年后再见,劫望着越发变得沉默的慎,思绪飘回了久远的从前。
那年他十六岁,慎十五岁。
“第五十一招!”公正的语声落下,宣告了劫本月来第七次的挑战失败。
稀稀拉拉围观的教派弟子,谈天的谈天,地的地,根本没人注意场上如何。从开始便注定的结局,引起不了大家丝毫的兴趣。
“放弃吧!”慎望着浑身血污的劫,不明白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兄长为何如此执着的要打败自己。
不过也不错,多了一个磨刀石,自己会变得更强。
劫吐出了混杂着门牙的一口血水,一言不发的走下试炼石台。他的右肩被慎一剑贯穿,直垂下来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只能改用左手拿剑。
均衡弟子们纷纷投去了不屑的目光,仿佛将劫击败的人是他们似的。
看战胜自己的人成了别人的手下败将,这种变态的快感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劫,等等!”慎摆脱了“粉丝”们的纠缠,叫住了黯然离去的劫。
“你这次伤得很重,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劫顿住了身形,回过头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多谢关心,我没事的。”
掌心火热的发烫,劫完,就加快了脚步。
慎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被父亲收养来的哥哥,他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却也忍不住对他的特异之处好奇起来。
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简单的石屋里只有一张用来睡觉的床。虽均衡教派崇尚简朴,但基本的生活用具还是一应俱全的,只有劫的房间如同野兽的洞穴。所有属于少年的青春和幻想,都与他无缘。
先用内视之术察看了一番脏腑,劫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外伤虽然多,但也没有严重到要卧床休养的地步。很明显,慎又手下留情了。
不过劫没有半点感激,对这种可恨的仁慈,他一向是鄙视万千。给敌人留活路,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死路。
“亲爱的弟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愚蠢。”劫开始用烈酒清洗伤口,疼痛刺激之下让他有一种神奇的爽感。
从得知自己是被收养的那一刻起,劫看世界的眼光就明显不同了,以前所忽视的细节也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他看见父亲那慈爱表面下掩藏着的厌烦。
他看见弟弟漠然目光中的不屑。
他看见周围的人在他背后声的议论指指点点。
“弃子、不祥、黑暗,”这样的名词被加诸到了他的身上,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于是为了那可悲的自尊心,为了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尊重,他抛却了自己的一切,全副身心的沉浸在忍道中。
他天赋异常,学习的很快,忍道六段只用了短短三个月。是均衡教派历史上第二快的速度,第一个是慎。
他打败了每一个嘲笑过自己的人,和凯南、阿卡丽、慎并列为当时的均衡教派年轻一辈的最强者。
没有人再敢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同门都把真正的情绪掩埋在心底,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只有惧怕。
他原本应该会就此收手,获得满足的。可是长老们不公的决定,又再次激起了他的愤怒之火。作为均衡教派的四杰之一,劫居然连参加暗影战士的测试机会都没有。
原因只有一个,他来历不明且“不祥”。
那日,看凯南、阿卡丽和慎在测试中大放异彩,成为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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