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我自己去!”
冬青追着玉老儿跑回去时,“怪胎”已经吃了半碗饭了。
冬青看见美食,大脑就再也不想别的东西了,脚步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哈哈,哈哈,美人儿,吃饭呢?”
蹭饭前应该要先搭讪一下,冬青想了想以往每次凤栖桐想求她帮收拾烂摊子之前的那个笑,依葫芦画瓢的给“怪胎”露了一个。
白衣男子一直盘腿坐在那儿,此刻见冬青看过来,那双明明没有任何焦点却每次都让冬青瘆得慌的眸子扫将过来。
冬青顿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靠近一步兮,不复还”的错觉。
脚步瞬间顿住,尔后不晓得何其自然的转了个弯儿改道走到离“怪胎”远远的地方——有人曰,吃饭诚可贵,蹭饭价更高,但为小命故,这个可以抛。
冬青拽过自己的包袱,愤愤的摸出干粮包,愤愤的抓出一个馒头啃起来。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木冬青就算现在很落魄,可好歹兜里还有点儿钱啊,她又没说她吃饭不付钱,刚刚“怪胎”那个眼神是几个意思?
“以为我真的就穷困潦倒一毛钱没有吗?”
冬青伸手摸腰间系着的荷包,这一摸不要紧,居然摸了个空!
抓着馒头的手指一僵,冬青低头一看,腰间空空如也,哪儿还有装银子荷包的影子?!
她只觉得大脑“嗡——”得一声儿,难以置信的一跃而起,往腰间就是一通乱抓,直到从腰带摸到裤管也没摸到任何银子之后,她不得不接受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真的,穷困潦倒一毛钱都没有了……
“佛祖我错了,你这样劳我筋骨,饿我体肤,以后哪个好青年还敢做好人好事啊呜呜呜……”
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无声的隔着篝火看着一个涂得黑漆漆的瘦小少年叼着个硬邦邦的馒头哭丧着脸呜呜咽咽,那副狼狈凄惨的模样儿——
他举箸的手顿了顿,是了,像只流浪在外没人要的小猫,明明可怜兮兮的,偏还亮着尖锐的爪子。
月上柳梢头时,玉老儿收拾了小几。
冬青因为太过沮丧,所以神色蔫蔫的靠着马车,身边儿是她那个只有一件换洗衣服外加几个干馒头的包袱,“怪胎”过来她身边时,她没精打采的抬了一下眼皮子,目光随着这人踏上马车,之后就没了他的动静。
玉老儿粗声粗气:“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家公子的规矩,入夜不出门,你少打扰公子休息知道不知道?”
冬青比他还要恶声恶气,叉着四肢:“喂老头,你不会让我大晚上的睡外面吧?会有野兽,而且这草地很扎人好不好?”
“啧,又不是大姑娘装什么柔弱?肯让你跟着就算你占便宜了,还想睡马车内?”
老头子没好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哥儿是觊觎我们家公子,心里想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哼。”
“啧。”
冬青由衷佩服:“老人家你思想还真是开放,我一纯爷们你也真敢想。”
老头子根本不搭理她,撅着嘴抱着他的马鞭子,坐到马车前头那块空处上,翻了翻,翻出一件厚厚的旧袍子扬手丢向冬青。
但肯定是故意的,所以那袍子不偏不倚就落到冬青的脑门上,撞得她后脑“碰”一声撞马车板子上,疼的一跳一跳的。
“喂老头!”
“干嘛?”
这老东西幸灾乐祸的挑衅:“不要啊?不要你还给我啊,反正怕扎的那个又不是我。”
冬青只恨不得把包袱里的干馒头统统塞进这老东西的嘴巴里,噎死他!
和老头子吵完架,夜已经深了,冬青将那件厚厚的袍子垫在地上,盘腿坐在那儿很想崩溃:“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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