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时,还能与之相战。就算有大股建奴,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他抬头看一眼天空,突然笑道:“老天救命,这一次天命在吾等身上了。如此大雨,距离天亮最少还有近两个时辰,雨水如瓢泼而下,不一会火把就照不得亮了,建奴也不会倾巢而出追击,只要咱们在天亮之前赶到渡口就行了。至于那些沿途杀人抢劫的建奴,本将觉得杀败他们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城池失陷,明军将士已经人心惶惶,这时候随时都有彻底溃败四处逃散的危险,好在曾志国谈笑自若,颇有点名将的感觉,这一下倒是把军心暂且稳住了。
夜色之中,大雨如注,这一队两千余人的押后明军在曾志国的带领下开始向着江边疾步而行。
曾志国表面上镇静自若,内心也是焦急无比。清军这一次攻城极为困难,也蒙受了极为惨重的损失,留在扬州城内的百姓不必了,只怕沿途路上,还会有不少建奴骑兵在追杀百姓,而他更为担心的就是清军派精骑赶向渡口,这样他虽然事先派了忠贯与天雄两营的精兵赶向渡口把守,而到了这种时候,主将不在,渡口的明军是否能不炸营而逃,这当真是一个难以猜测的迷。
同时,逃难到渡口的百姓也必定守不了秩序,只怕会自相践踏死不少人,不过对这种事他暂且也完全没有办法可想了。
在奔行出三四里路后,曾志国已经追赶到了不少落后的百姓,在服他们抛掉笨重的行李后,这些掉队的百姓也加入到撤退的明军队列之后。随着路程越走越远,遇到的百姓也越来越多,雨下的越来越大,有不少火把都被雨水浇熄灭了,这样除了月光与星光外,再也没有照明之物,众人在雨水之下,脚踩着泥泞的道路拼命前行,不少老人和孩子掉队下来,他们的亲人嚎哭叹息,拼命又拉又拽,不过老人和孩子体力都耗尽了,再也无法再动一步。众多百姓方寸大乱,有人请求官兵稍停一会,也有人咬牙抛弃了老人,抱上孩子跟上了队伍,更多百姓满脸的迷茫,一家几口暂时停止前行,就这么站在路上被雨淋着,却是再也不肯行动半步。
走出不到十里路,已经遭遇了三股清军的股部队,有的被曹毅的骑兵冲击散了,也有股的清军看到明军人多根本就不敢上前,只在远处操刀叫器着,这些清军越聚越多,渐渐也有接近千人之数。
曾志国心中清楚,这些步行追赶百姓的清军有不少都是刚剃了辫子的绿营兵,他们被击败后肯定受到了严责,然后将领带着他们追赶百姓。他们吃不得苦,多半都掉队了,现在这样若即若离的跟着明军,想必是前面有不少满洲八旗的骑兵就在附近。
“奴子来了,建奴,是建奴!”
追在明军后面的绿营兵在欢呼起来,而跟随在明军两侧的百姓们则四散而逃,就在明军的左侧不远处,有一支三四百人的建奴披甲正慢慢逼近过来,火把不多,在微弱火光的照映下,建奴披甲兵那凶恶野蛮的面孔,清晰可见。
带队的建奴将领慢慢的发布着命令,这一队建奴骑兵开始缓慢的逼近,距离越来越接近,马蹄踏地势若奔雷,几百人的建奴步调一致,再近一些,可以看到他们都戴着樱盔,身着双甲,而手中的武器却并不是建奴常使的大刀与长槊、铁锏、狼牙棒等重型长兵,眼前的这一队建奴却是每人一支榔头一般的三眼火铳。
“关宁兵?”
曾志国大惑不解,孔有德与耿精忠的部队是来自东江镇的残部,而现在这种配有三眼火铳的关宁兵应该全是在吴三桂的麾下,却是不知道怎么在扬州战场突然有一队关宁军杀将出来。
不过不管如何,两支骑兵的碰撞就在眼前,曾志国知道此时一败就不可收拾。他当先率队冲击,片刻之后,两支铁骑碰撞到了一起,金铁交鸣声中,一直跟随在明军身后的汉军绿营也嗷嗷叫喊着冲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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