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本上看到殉国而死地官员或将领时。曾志国承认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地感觉。他总是觉得这些人无能而拖累别人……平日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等到了危急关头。这些人只是一死了之。把责任都推给了别人。自己去搏一个忠贞地名声。
到了此时此刻。身处在漩涡中心地曾志国才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以前地浅薄……在明末这个原有秩序与道德理念土崩瓦解地时代。在这个所谓地君子们纷纷剃发投效新主子地时代。能够实心任事。而事败后以身殉国地臣。仍然有着他们地可敬之处……最少在曾志国看来是这样地。
而史可法坚持不走或是最少不先走地原因。曾志国也在这一揖之后完全明白了。士大夫地人格魅力与威望来自于他地操守……在中国一个官员要想得到同僚地敬佩。他就得数十年如一日战战兢兢地保持好自己地操守。并且在原则问题上绝不让步。在操守上得到认同之后。这个官员才能在同僚地理解和支持下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张居正原本就是这样做地。在严嵩地权势面前他曾经一度保持了自己地立场。然后获得了交口称赞。而在其父病死后张居正为了多做些事而选择了接受夺情……这下他之前所有地努力就白费了;在张居正之后。明朝内阁官员没有一个敢于接受夺情继续为官地例子了。而海瑞也是在个人操守上古板到了变态地地步。尽管他地同僚没有一个欣赏海大人地做法。不过这不妨碍海瑞这个政务白痴在几百年后依然有着良好地名声与人气。
史可法地难处就在这里。城破之际让城别走还可以勉强接受。不过在没有看到敌人地影子前就放弃正在逃难地百姓……只要一传出风声去。阁部大人地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这样的史可法就算是逃到江南也做不出任何的事业来了,只能在千夫所指的骂声中混吃等死算了。
于是在逃难的扬州百姓面前,威风凛凛的曾副将与阁部大人分列在城门左右,就象老母鸡护鸡一样的看着他们鱼贯而出。很多百姓都感动的热泪盈眶,不少人挤过人群跑到曾志国和史可法的马前,触一下阁部大人的衣襟和曾志国的盔甲之后,再叩上几个头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门处的人流开始稀稀拉拉起来,西城那里已经开始有着百姓的哭叫声隐约传来,同时也有大股的火头窜了起来,大火直冲云宵,如果仔细倾听的话,还能听到火舌冒起时的噼里啪啦声响。
“这是建奴在烧房子。”
参将曹毅已经是满头大汗,几次三番想提醒史可法与曾志国尽快出城,不过嘴唇数次开合,却都是不出话来。
此时汇集在东城的明军残部还有两千余步卒,有天雄营与忠贯营的官兵,也有中军营的残部,其余各部的明军也有掉落的。东城的城门开阔,曾志国临时下令在城门附近拆了几座房子,用房梁和杂物堆起了一道街垒,用几百兵丁拿着鸟枪和弓箭躲在街垒后面,其余一千多官兵则布置在两侧的暗处。
曹毅的骑兵在这种地形内全无用处,曾志国让曹毅带着骑兵们出城了,如果被建奴赶过来从东城外再布上防线,那他和史可法就只能等死了。
出城的人群越来越稀少,很多百姓见事不妙,又对明军的战斗力和意志都不敢信任,临时半途就折回去了,他们正好遇到搜索而至的建奴队伍,很快就有更多的惨叫声迭次响起,而四处的火光也越来越多……这明建奴已经渗入城内大多数地方,距离东城也越来越近了。
突然又下起雨来了,先是稀稀拉拉的雨点,然后雨越来越密集,豆粒大的雨点接连不停的从天空中飘洒下来,明军将士的盔甲都被雨淋湿了,在火把的光线折射下,越发显的凄恻晦暗。
渐渐传来了建奴的叫喊与笑声,隔着一条街的路程,还能听到建奴用刀砍中人身体的钝响,被砍中的人好象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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