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皇太后的生辰之后,赫连齐又一连十几天没有回来,苏靖雅被他半夜轻簿憋在胸口的那一股气,渐渐地也消散了许多,可只要一想到杨萧的死,她便久久不能平静,恨不能将赫连齐五花大绑,被她一刀一刀扎死。
冬天的雪已经化完了,大地渐渐回暖,苏靖雅的身子在尉迟先生的调养下,已经完全好了,如今她也不需要再吃药和药粥了,在采菊苑养了这么久,苏靖雅的皮肤早已经恢复白皙,完全不是刚到北夏国时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她终于明白,为何白白总是要跟胖胖一起出现,看她如今的样子便知道了。
趁着今天天气晴朗,苏靖雅在花园的亭中品着茶,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对赫连齐既然不能武斗,便只能另找方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他连王府都很少回,她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弱点呢?
正当她想着这个问题想得出神时,露珠风一样的跑到她面前,站定后还喘了一大口气:“夫人,王妃请您到前厅去,有要事。”
苏靖雅微蹙了眉,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王妃这么急着找她所谓何事?
跟着露珠快步走到前厅,咄罗玉儿一脸严肃地坐在首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苏靖雅走到她身前,叫了一声王妃,便不再说话,等着她开口。
咄罗玉儿听到苏靖雅的声音,站起来走向她,紧皱着眉看着她:“靖雅,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昭定国皇帝是什么关系?”
苏靖雅心里一抖,为何会突然提到昭定皇帝,她不解地问:“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咄罗玉儿轻叹一口气:“昭定国皇帝派使者前来,说王爷无故胁持你,并且将何固将军的外甥杨萧禁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靖雅咯噔一声,皇上果然有所动作,只是突派使者前来不知是喜是忧。面上仍不露声色:“使者如今何在?”
咄罗玉儿:“已经入宫面圣了,我是刚从宫中回来听到的消息。”
苏靖雅微扬起嘴角:“王妃想听真话?”
咄罗玉儿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等着她说。
苏靖雅嘴角扩大:“使者说得不错,赫连齐确实是将我劫持到此地,还杀我同胞,最后他还逼得杨萧重伤跳崖。”
咄罗玉儿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苏靖雅,她知道她突然到来有些蹊跷,他当然了解赫连齐有时会不按常规做事,可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虽说赫连齐在战场上心狠手辣,却从来都不是强抢民女拆人姻缘之人。为何会看上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跟昭定国有关,她是什么身份是如此重要,只怕不是如此简单。
心中纵有百般疑问,咄罗玉儿也得先忍下,稳住苏靖雅:“听说你与杨萧本有婚约,如今既然他已死,靖雅何不想开些,好好跟着王爷?以后锦衣玉食,一世无忧。”
苏靖雅冷笑:“王妃,此事与你无关,我本不应迁怒于你,可是,你有试过看见亲人在你面前跳崖的情景吗?那就是一个纠缠我一生的恶梦,只要一想到我便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请问王妃,我如何能与赫连齐好好相处?”
咄罗玉儿有些震惊,原来她过年时无故失踪,再回来却大病一场,是与杨萧的死有关,咄罗玉儿压下心中的震惊,看着苏靖雅,摇摇头:“靖雅,其实王爷……”
咄罗玉儿话未说完,便看到赫连齐从大门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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