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夕手持着药,拉着椅子坐到榻边。
白哲的小脸一脸不情愿,舀起一勺药,递到段若痕的嘴边。段若痕凑上前,还未碰到药勺,忽然剑眉一蹙,扭过头。
以为他闹脾气,璇夕气得咬牙切齿,拿着药勺追随着他的嘴。“张嘴!”
她递上前,段若痕就偏过头躲开。
手臂都快僵硬了,小脸眉头皱着,星眸瞪得大大的,见他依旧不肯喝药,她一把将药勺扔回碗内。怒道:“王爷您到底要不要喝药!”
之见段若痕也有些微怒,放下手中的书卷,沉声道:“很烫!如何喝?”
烫?
璇夕舀起一勺,轻轻抿了一口,舌尖一阵火辣,赶紧将勺子放回碗内。
果真很烫,怎么之前没有想到?难怪他不喝。璇夕一脸困窘,不知说些什么。
却是被段若痕打破了这尴尬局面,“吹凉了再喂本王。”
璇夕心道一声,真难服侍,却又不敢说出来,毕竟之前是自己的疏忽。憋下怒气,舀起药,轻轻吹了起来……
袅袅白烟从药勺上缓缓飘起,一阵浓烈的药味萦绕在鼻尖。
“这药真难闻……”她道。
段若痕的凤眸悄悄盯向榻旁的璇夕,只见她小脸皱着,似乎对着药味十分的排斥,想不吹了,可是又不得不吹,结果得到一脸纠结无奈,面部表情十分丰富。
吹了好一会儿,鼻尖都已被药味熏得完全麻木。璇夕轻抿了一口,发现已经不再烫了,便递到段若痕面前。
“张嘴。”
段若痕低头,薄唇靠近药勺,发现的确不烫,才慢慢饮了。
不远处,一双星眸看着两人,眸间泛过一丝寒意。
**
渐渐的,碗底终于出现了。
璇夕侧头望向窗外,竟然已经艳阳高照了。
不过是喂了一碗药,就过了这么长时间吗?怎么她丝毫不觉得过了很久,莫非与他在一起,时间就是过得如此不自知吗?
放下手中的碗,她揉了揉早已酸麻的双臂,又转头看向榻上满脸满足的男子,心底的怒气居然一点也释放不出来。
“我去洗碗。”她要出去透透气,要是再看着他,她怕他就这chen沦下去了。
“王妃,这些粗活怎么能够让你做呢?应该是奴婢做的才对。”晚絮上前,夺下了璇夕手中的白瓷碗。
“晚絮,你怎么又叫我王妃了,不是说好……”
“王妃,这规矩可不能废,奴婢毕竟是下人。”晚絮低声道,边说,边瞥向一旁的段若痕。
“可是……”她不喜欢这些规矩,她不喜欢这些定格人格高低的规矩。
从前她是孤儿,就如一个没有自尊的东西,任人践踏嘲笑。
“她说的没错,规矩不可废。”
“奴婢告退。”晚絮端起白瓷碗,走出帐篷。
随着帘子落下的声音,随即而响起的是段若痕浑厚低沉的嗓音。
“说吧,为什么这么想出这个帐子?本王可不觉得你仅仅是为了去洗碗。”
心事被猜透,璇夕小脸嫣红,低声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本以为男人会生气,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
璇夕垂了眉眼,想要放弃,“那就算了……”
“你可以出帐篷。”
闻言,璇夕顿时眼笑眉开,一双明眸盯着段若痕,长而密集的睫毛如羽翼一般扑闪扑闪着。
“你说真的?”
“不过……”段若痕放下手中的书籍,向旁边摸索着。
“不过什么?”
“要换上这个。”伴随着段若痕高亢的嗓音,一件长袍落到了璇夕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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