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公社,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贫穷村。在早些年,各地都开始改建土墙青瓦房时,那里还是最淳朴的竹篾茅草串架房,挡雨不遮风的,后来各地大多出现红瓦砖墙小楼房时,那里也就少数村民改建了土墙青瓦房。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村民真穷得叮当响,而且有钱也买不到建材,主要还是那路,曲折陡峭得太**。公路不通村,运输卡车根本进不去,也就自行车勉能容纳,那还得车技好的,要是不好的,一准儿骑到沟渠里,冲沟渠里还算幸运的,悲剧的直接冲下山谷来个死得痛快。
也就是近两年,才由村民集资开通的乡村公路,可比起别的地方柏油路面,这里也就是土埂推平推宽而已。一般的小货或是三轮车啥的能进,但那也是晴天,要是遇上绵雨天,那稀泥路也是很让人崩溃的。再说土埂公路承重不行,这才小两年的功夫,就被火车轧得凹凸错落了,那一扭一个轮胎坑的,火车三轮颠簸歪扭还好,两轮啥得扭得比央歌儿还醉人。
“这可是你们家,要是换个人,就那路段,给再多钱我都不去。”
一开始的沥青公路还好,这刚拐进土埂乡道没多远,三轮车师傅就抱怨开了。说得好听是为了人情,其实还不是为了多找那么两个钱好过年。
“在咱们镇上,谁不知的许师傅你人好。”容菲顺口拍马屁,“生意吗,随和一点还是有随和一点的好处,就拿别的三轮师傅来说,就没你生意好,他们那么眼巴巴守上一整天,拉的生意能赶上许师傅一半就该偷笑了。”
“哎,这年头赚得就是服务钱。”许师傅摇摇头,很是感慨,“这两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咯!”
“是啊。”容菲有感的笑笑,“这年头混口饭吃太艰难了,什么生意都难做的很。”
许师傅刚要接话,忽然皱了皱眉头,“咦,这车咋咵哒咵哒的响呢?不会这半道给出啥故障吧?”
容菲闻言一怔,仔细听了听还真是,“要不还是先停下来看看吧。”
许师傅点点头,当即就熄了火,跳下车头,绕着后车厢转悠了一圈儿。
“许师傅,看出来了吗,车子哪里出故障了?”容菲说着也跳下了车,跟着绕了过去。
许师傅已经挽着袖子在开干了,“没事儿,就是轮胎给扎破了,我这有备胎,换一个就是,就是有点耽误事儿。”
“那就好。”容菲松了口气,也赶紧上前搭把手,虽然对于换轮胎啥的一窍不通,但帮着扶着下还是可以替许师傅省力不少的。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时间溜着就去了小半个小时。
可这还不算苦逼的,更苦逼的是,他们的车居然开岔了路。
由于这永兴公社都不怎么来,所以道路也就记得个大概,容菲是路痴没指望,就许师傅据说上一次来还是跟他爷爷走乡贩猪仔,那会儿他才**岁,早去了四十来年了。大路还好,遇到岔路口就开始抓瞎,也没寻着个路人问话的,仅凭着小时候模糊的记忆,这么一瞎估,好么,开岔道,要是一般的岔道那还好办,折回去就得了,可那偏偏还是个三岔道,两人就直接给整懵圈儿了。
“哎,许师傅,咱们是去陈家坡的天桥凹呢,那应该得有个天桥啥的才对吧,可是这一路过来一马平川的,别说天桥,石墩子都没见一个。”车子半道停下来,容菲就跳下去四下张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没跑,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
“嗯,我也觉得好像走错了。”许师傅也张望着,努力搜索脑子里那点断片的模糊记忆,“哎,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尼玛想找人问下路都不行。”
在这种情况,容菲对鬼啊什么的挺忌讳的,一听许师傅这么口无遮拦,不由打了个寒噤,“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看咱们还折回去再看吧。”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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