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陈父坐在弟弟陈建书的床边,握着弟弟陈建书的手,嘴里一直只念着这么三个字,眼泪就跟发洪水似的拼命往下淌。
“哥,别说了,这不怪你……”陈建书安慰着陈父,只是他看陈母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带着点点的怨恨。
也难怪,说来他瘫痪在床二十多年,基本上就是因为陈母,要不是陈母年轻的时候有太多的爱慕者,而且还是不太理智的那种,陈建书也不会到现在四十岁了,还是村里人眼里的废物一个。
要不是村子里的人向来单纯,没有外面社会人的市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入他的耳里。
倒是一旁的陈天明注意到陈建书的眼神,面色顿时一冷,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人,陈天明也没有发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陈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抓着弟弟陈建书的手,哭得说不出话来,倒是陈建书转头看了看陈天明,然后再转头看何月贞,继续沉默了大约有两秒,眼神中的怨恨渐渐消失,语气充满感慨,却不见有多少的亲热,淡然带着疏远的道:“这位就是嫂子吧?我身体不太方便,没法起来招呼嫂子,嫂子你随便坐啊!”
“哎!”陈母略有些欣喜的应了声,然后拉了下一旁的陈天明,低声对陈天明道:“天明,快叫阿叔!”
“阿叔!”老妈发话,陈天明不敢不从。
“哎哎,你叫什么名字?”
“阿叔,我叫陈天明!”
“天明,天明,好啊好啊,天明你有银行帐号吗?阿叔行动不方便,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就给你转点钱,你就当是见面礼包了个红包,你说好不好?”
这是乡下普遍的做法,陈建书的想法很单纯,这是第一次见侄子,出手不能太寒酸,而且侄子这么大,每年压岁钱都没给过,这次也补上,只是家里的钱不多,但是能出手的也就是钱了,一时间陈建书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尴尬。
倒是陈母恶狠狠的瞪了陈天明一眼,道:“他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见面礼!”
陈母一边说,一边偷偷伸出手捅了捅陈父。
陈父这太反应过来,道:“建书,先不说这个,你先跟我说说,爸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唉,妈死了没两个月,爸一次做事的时候,晃神摔了一跤,摔到头,然后就这样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时不时的犯糊涂,现在基本上就是这样,不过平时叫他做什么的话,他都懂得做,而且有时候三叔那边也会过来帮忙,这些年都是靠三叔忙里忙外,要不然……”
说到这,陈建书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脸的惆怅。
陈母扭头看了眼老爷子,跑去扶着老爷子去休息了,而陈天明借口要上厕所,然后跑出去了。
屋里的气氛陈天明有些受不了,虽然说有血缘关系,但是实在相互间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呆着能干嘛,而且不像陈父和陈建书那样,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间很了解,这次回来两兄弟有说不完的话。
陈天明临出门前,听到的是陈建书很担心的问陈父是怎么来这里的,有多少人知道,有多少人看到,还说要是被看见了,还是快点走,当年有人在村里挂了悬赏,只要有陈父一家三口的消息,报上去就会有一笔钱拿。
这二十多年来,每一年春节过后,总会有人过来这里一趟问上两句关于陈天明一家三口的事情,然后顺便把悬赏的金钱稍微的提一提,所以只要在这村子里住了两年以上的农民,基本都是知道悬赏存在的,这也是老爷子不和陈父一家三口联系,当年直接把陈父赶出家门的原因。
老爷子是怕还完好的儿子和小儿子一样废了!
不过这次回来陈天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拿了一笔钱给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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