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闻炮声掩耳,马未驰辄堕。”哪儿还算什么军队?简直连土匪都比不上。>
见他沉默不说话,倪二又道:“剩余的半数是老弱,并不操练,一年到头在各处做工。正经操练的士卒,不过两三成罢了,用来充当门面。”>
所谓“做工”便是朝廷杂派和权贵占役,柳湘莲也不理会,问道:“操练如何?”>
“混日子罢了,各营不一样,有的三日一操,有的五日一操,有的十天半月才一操。”>
“那他们平时做什么?”>
“除了少数留守营地,大部分被驱使着做工,将官头目则游玩享乐。迷上赌球的也不在少数,每逢开盘口,京营兵将来参赌的颇多,有些还要求咱们提前派人去通知。”>
柳湘莲寻思了一会儿。自己的职责是“掌京营操练事”,在各团营独立的状态下,倘若主官不配合,并不能向营务伸手。>
这种不配合是一定的,不过多半会“阳奉阴违”。>
节度使府被邹文盛把持多年,自己去了也是光杆司令,定会被架空,能做的很少。>
难啊!柳湘莲一时也未想出妥善方案,他需要一个切入点——既不得罪所有权贵,以免遭受剧烈报复,又要有所成果,以获到永隆帝认可。>
方案未定,准备却可做起,无论办何事总需一些干练人手,税卒骨干都太过年轻,也不熟悉京营。>
他吩咐道:“倪二,你帮我办件事儿,安排人去打听打听,京营有哪些有本事、没背景、不得重用的将官头目,士卒也不妨,以及京中和京师附近有何有本事不得志的将官或军卒。整理出名单和简要介绍,报给我。”>
“这事儿简单,十天半月就能办好。”倪二当场便应了。手底下的人干别的不成,打听这类消息手到擒来,再找几个笔杆子写一写就好。>
“此事很重要,搜集的信息尽量细致些。”柳湘莲嘱咐道。>
随后他扭头朝隔壁房间喊了声“平儿”。>
倪二一时纳闷不解,不知这“平儿”又是谁?为何在隔壁?>
几息过后,一个清俊俏丽的年轻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倪二只略瞧一眼,便觉心夺神摇,心道这定是柳二爷的爱婢,忙垂下头,更加纳闷了,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
却听那女子开口问道:“二爷唤我什么事?”>
这点儿空挡儿,柳湘莲挥笔写好一张票子,从桌屉内取了府中对牌,递与平儿:“你到账房上取两千两银子,要小额官票,带过来。”>
平儿瞧了眼那票子,上面并未说明这笔钱作何用途,抬眸问道:“记作什么呢?”>
“赌球。”柳湘莲面上含笑。>
平儿一愣,眸中闪过疑惑,见二爷看着自己笑,却不解释,意识到这不过是个遮掩的幌子,也就不问了。>
待平儿去了,倪二忙问:“二爷要赌球?”>
柳湘莲笑道:“你觉得怎样?”>
倪二嘴角一抽,心说你要去赌,我还怎么赚钱?也不敢让你输啊。强笑道:“二爷出手,自是无往不利。”>
柳湘莲神色一正,不再同他玩笑,说道:“不是赌球。这些银子你拿去用,不必同人讲是我给的,办事时要尽量保密,不得透露是为我打听。可别问个消息就弄得满城风雨,现在不是装神弄鬼的时候了。”>
听到这两千两竟是给自己,倪二不喜反惊,忙站起来摆手推辞,诚惶诚恐道:“这点儿小事哪儿敢问二爷要钱?真真羞杀倪二了!万万不敢!”>
柳湘莲笑了笑:“我知你如今看不下这等小钱,让兄弟们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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