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怒了,瞠目叱道:“你闭嘴!别浑说!宝玉还小!”>
柳湘莲充耳不闻,直直的死死的盯着贾宝玉,等他说话。>
宝玉觉得柳二郎目光似剑,杀气横溢,心头猛地一颤,很是怯惧,便往贾母怀中躲避。>
但老祖宗就在自己身边儿撑腰,也不怕柳二郎胡来,他便道:“你问。”>
柳湘莲朗声道:“宝玉,你说,一位姑娘,是整日病病歪歪每天必须吃药好,还是身子骨健健康康不吃药好?须知是药三分毒,吃药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宝玉神色纠结,犹豫道:“若不吃药也能无恙,自是不吃药的好。”>
“好!算你明白事理!”柳湘莲继续道:“我再请问,一位姑娘,是整日使小性儿、乱发脾气、没事就掉泪好,还是大度和善、每天开心高兴好?”>
宝玉已知柳二郎意图,不想回答,可是他到底不是信口雌黄之辈,结巴着答道:“自然是大度和善、开心高兴的好。”>
“我也这么觉得。”柳湘莲点点头,又问:“那么,一位姑娘,是不讲礼数、整日和男子贴身厮混,失了名声好,还是自尊自爱、和男子保持适当距离、维持闺阁名誉好?”>
宝玉纠结万分,痛苦至极,一张大圆脸都扭曲了:“可是、可是……”>
“别可是!”柳湘莲呵斥一声,肃容道:“我就问你,是不是也愿意你迎春妹妹、探春妹妹、宝钗姐姐和男子日夜在一起瞎胡玩闹,甚至床上同睡,全不讲礼数?”>
这些话原不该当众讲,涉嫌玷辱贾家姑娘名誉,对宝二爷的名声也不好,不过场间并无外人,贾家谁不知宝二爷行事何等混账?只是不说罢了。>
“我……”宝玉无话可说,低头躲避。>
“看来你也明白,并不糊涂!”>
柳二郎终于问到关键:“那你说,林妹妹如今这样好,还是以前那样好?你还要她变回去吗?”>
宝玉默然垂首,不发一言,尽管心里极不愿承认,但也知柳二郎讲的全在理上。>
他的确有疯魔失智之时,更多时候不过是在装疯卖傻撒泼混闹,以求贾母无底线的溺爱。>
他可以和母亲撒娇,和老太太撒娇,什么不合理的要求都能混闹过去。可柳二郎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宝玉对此心知肚明,此时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贾母心存怒火,虽知柳二郎说的方是正经,但恼他丝毫不顾宝玉颜面,暗恨不已。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哪怕都是自家丫鬟媳妇,也着实不好无理叱骂柳二郎,心下无奈且苦涩。>
凤姐见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儿,忙出来转圜道:“二郎!你也真是的,大道理去和外人讲,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别吓坏了宝兄弟!”>
柳湘莲眷恋凤姐的风情不假,却不会纵容她,更不容混淆是非。英俊面容寒气逼人,目光犀利似剑,冷哼道:“凤姐姐,你也别一味的见风使舵充好人,须知世上还有‘道理’二字!”>
“你!”见他翻脸不认人,丝毫不念及“情谊”,凤姐被气的不轻:“好好好!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
她转头看向秦可卿,却见秦可卿无事儿人一般,远远的站在外边好似在看戏。>
凤姐心里大气,你是女主人啊!你怎么倒置身事外了!>
她大声说道:“秦妹妹!二郎最怕老婆,你快来管管他!他这是要疯了!”>
荣府上下谁不知宝玉是贾母命根子,如今命根子发疯落泪,谁都不敢大声说话,气氛着实压抑。忽听到凤姐说“二郎最怕老婆”,顿时想笑。有的苦苦忍住,有的实在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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