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秦业开怀不已,亦举杯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甄夫人颇有教养,仪态不俗,此时含笑颔首,举茶代酒。>
她也知这便宜女婿是个花心的,好在对女儿英莲极是疼惜爱护,对自己也敬重有加,礼数周到。>
若是能早日找回自家漂泊在外的老头子,也就功德圆满了。>
尤老娘见柳湘莲一反旧态,竟当众喊自己“尤伯母”,自称“小婿”,简直乐开了花儿,飘飘然舒爽起来,于是利落的举杯豪饮。>
刚觉得柳二郎这块儿冷心冷意的冷石头总算良心未泯,但随即她又醒悟过来——这哪里是敬重自己?分明是自家二姐儿有了身子,这才提高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啊!>
她不由感叹,俗话说“母凭子贵”,果然是没错的!就连自己这外祖母也跟着沾光!今晚回去就劝三姐儿赶紧生!>
刚刚敬过酒,却见柳湘莲又自斟一杯,举在手中,目光灼灼的盯着可卿,微笑说道:“夫人,为夫也敬你一杯。这一年有你操持家务,方免我后顾之忧,不胜感戴之至!”>
听他说的客气又正经,秦可卿很不适应,当着全家人的面儿,也只好含笑饮酒,回说道:“夫君客气了,微末之劳,都是妾身本分,何必言谢!”>
随意举筷,吃了口菜,柳湘莲竟又斟酒,举起杯来,深情凝视尤二姐,说道:“我亦要敬二姐儿一杯,现在你便是柳家的大功臣,今后勿要操劳,安心养胎!”>
“二爷!”尤二姐听了这煽情的话,顿时面染胭脂,娇羞不已,心里欢愉至极,不自禁娇呼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亦举茶代酒,小小的饮了一口,芳心犹颤动不已。>
连饮三倍之后,柳湘莲仍不停歇,斟酒再举,温柔的笑看着香菱,动情说道:“香菱年纪最小,却最早进咱家。这一年,先是独自照料我和三叔,分外辛劳;后又帮着可卿管家,不厌其烦;如今更忙里忙外照顾二姐儿,从无怨言。实在是辛苦香菱了,我敬你一杯!”>
这段话由心而发,说的最是诚挚,毕竟香菱是他解救的第一个女子,对他又是全心全意。>
未待他说完,香菱便羞不可遏,面似桃花妖娆,又感动的想哭,星眸莹莹垂泪,胡乱摆手说道:“不辛苦、不辛苦的!我也没做什么啦,都是应该的,二郎你快别乱说了,叫人不好意思呢!”>
见她娇憨可爱,举止一派天然,恰似数岁幼女,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甄夫人面上含笑,却拿手帕抹泪。心道,命途多舛的英莲能遇上柳二郎,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待众人止了笑,柳湘莲又斟上一杯,缓缓举起,望着尤三姐儿说道:“我也要敬三姐儿一杯……”>
“不知二郎这回又有什么说道?莫不是感谢我照顾林妹妹?”尤三姐儿虽心中羞涩,却不肯露怯,反而俏皮的笑问道。>
众人也好奇,家中几个女子,说起来倒是尤三姐最是“无所事事”。>
柳湘莲却不觉此问难答,含笑说道:“非为其他,只为三姐儿有向学之心。”>
尤三姐性子爽利,不拘小节,本已准备好陪二郎饮上一杯,这时听了他的话,却愣住了。>
除了秦可卿,众人亦不知是何意。>
秦业抚须笑问道:“二郎,你这话是何缘故?尤三姑娘做了何事?”>
“你不准说!”尤三姐儿已经回过神儿来,撒娇似的喝止柳湘莲。>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湘莲却不以为意,自豪的解释道:“在扬州时,我家三姐儿拜了林盐政家的女公子为师,也开始读书了。说起来,竟比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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