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功不可没。”楼姝意点头,把脸上涂抹了个遍,才转头看向赢倾,“别看他在我面前跟小白兔一样,其实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他要报仇,手段自然不会温和到哪里去,一年半的时间把曾经的朝堂势力彻底颠覆,如今本宫在淮国比太后还威风自在。”
赢倾眉梢微挑:“皇帝呢?”
“他睡得正香。”楼姝意在一旁水盆里洗净双手,坐回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头发梳了梳,“虽然本宫对弑父弑君一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雁过不让我弑父,所以只能让他先昏迷了,好在不影响大局。”
顿了顿,“淮国现在是本公主称帝,本公主认了个儿子,也就是雁过的侄子,今年才九岁,眼下正在读书学习阶段,我打算等他十二岁就传位,让他登基。”
赢倾沉默了好半晌。
楼姝意也算是个奇女子,古往今来就没听说过这样的报仇方式,直接把父亲的江山夺过来,传给受害者的儿子。
赢倾沉默片刻,点头:“这样也好,只是淮国皇子多,你跟雁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夺了皇位,大概也下了不少功夫。”
“其实还好。”楼姝意笑了笑,“淮国皇子多,草包也多,楼尘下落不明这一点就足够我利用,再加上见到雁过之前的那几年里我就做足了准备,真要开始谋划也不难,只是雁渊到底还小,我跟雁过还得多操心几年。”
说完,她安静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怔然看着铜镜,良久才道:“其实我不稀罕皇位,雁过也不稀罕,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恨意,想要把淮国皇族的人全部逼到绝境,看他们苟延残喘,狼狈不堪,看他们自食恶果,得到应有的报应,不管是为雁家,还是为曾经被铁骑踏破的凤族部落,淮国的罪孽唯有鲜血才能洗清。”
赢倾目光微抬,落在楼姝意清丽的侧颜,心知她这一年多来应该很辛苦,不过楼姝意是个强势的性子,且爱恨分明,从来不愿将就,爱就爱得热烈,为对方付出所有在所不惜,恨也恨得明明白白,绝不委屈自己半分。
至于雁过。
若是撇开家破人亡的仇恨不谈,他其实是个极为温和的人,所以当年的楼姝意在享受了多少年的孤独之后,轻而易举就被那个阳光一般明媚的少年虏获,就此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唇角扬起,赢倾声音温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用在皇族同样合适,每个人对待仇恨的态度和处理方式都不一样,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坦然从容就好。”
“你呢?”楼姝意转过头,眉梢一挑,表情轻快了些,“许久没见,你这个女皇陛下做得还顺心?有没有人逼你纳个皇夫什么的?其实我觉得三宫六院也挺美好的,左拥右抱,听着就自在得不得了,闲来无事还能听听琴,听美公子吟诗一首,或者下个棋,烹个茶,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顺便还能看看强悍无双的摄政王是如何争宠的,想想就觉得…呃,好像不太现实。”
赢倾听她说得兴致勃勃,忽然卡了脖子一样转了个弯,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云珩和雁过二人。
“云珩。”赢倾唇角弯起,声音格外温柔,“倾城公主觉得我应该好好享受三宫六院左拥右抱的美好,顺便看看你如何争宠,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楼姝意扶额,纤白手掌遮住眼睛,窝在椅子里做一只自欺欺人的乌龟。
云珩淡道:“贵客远道而来,东渭需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你们二人暂时就别回去了。”
雁过没说话,带着笑意的眼神只看着楼姝意,想看她如何圆场。
楼姝意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珩,眼底分明带着几分戒备:“什么意思?摄政王要囚禁我们?”
“等西陵煜查案子回来,可以带兵把淮国先灭了。”云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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