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返身离去。
“族长?”南意欢眼眸一亮地看向越君行,问道“这里是风族的地方?”
见她这般问,越君行面色略有些不自然道“是,我托风锦瑟安排的,怕你不高兴,就没和你说…”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南意欢戏谑地打断道“怕什么?我又不吃醋…。”
说完,推开雕花木门,急不可耐地往内走去。
只一眼,一眼!
南意欢就看见了那站在窗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身影。
“易炎…玉阶…。”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分期盼,呼吸一颤,眸中泛起泪光地快步跑了过去。
因为脚速过快,甚至还有些踉跄。
“皇姐…”
南易炎同样哭着飞奔跑来,半路相逢的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崩溃般地哭泣起来。
随后进来的越君行默默的将木门掩实,面色沉静而感伤地看着这抱团痛哭的两人。
……。
不知过了多久,南意欢终于抬起头来,红肿着眼睛,哆嗦着伸出双手,细细地、一遍遍地触摸着南易炎的脸。
一年多未见,南易炎长高了不少,如今的他已经八岁了,虽然看起来清瘦了些,却已没了原先那两团婴儿肥,更增添了许多超脱这个年龄的成熟。
越过他的肩膀,南意欢看到了同样默默低头哭泣,泪眼模糊的玉阶。
“公主…”玉阶快步上前,低低唤了一声,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玉阶…”南意欢颤颤地起身,越君行见她身形不稳,连忙搭手扶了一把。
南意欢稳住紧绷的身形,一步步走到玉阶面前,抖动的双手紧紧攥住她的,触手微凉,她却觉得心中无比炙热。
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见到了安然活在世上的人。
她只觉,一切恍如隔世。
看着玉阶,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当年日光殿中,几人安然温馨生活的场景。
想起那个对自己外表严厉实则疼惜异常的那羽姑姑,想起她尚有余温的身体软软无力地闭目躺在自己怀中;
想起那个总是伶俐多言,却最终被陆婉儿扔入军妓营,惨遭轮虐而死的风兰。
心中悲痛又起,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俩人忍不住又是抱头一阵痛哭。
直到哭的越君行实在心中不忍,方才走上前,将哭的抽噎不止的南意欢轻轻拉了过来,让她整个娇躯的重量都偎在自己身上,轻拍着她的美背劝慰道“好了,别哭了,见到易炎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别哭坏了身体。”
可过往的悲伤像是溃堤的海,南意欢今日的情绪仿若失了控的闸门,闻言却是愈发悲恸,那眼泪怎么也收止不住。
越君行只得站在原地,不停地安抚着她的背部,以期稳定她的情绪。
倒是一旁的南易炎稍稍用以袖拭干眼泪,走过来对着越君行从容地唤了声“姐夫…”
越君行含笑地朝南易炎点点头,眼底满是欣慰。
南意欢闲暇时曾与他说过南易炎小时的趣事,若真如她口中所言,那么一年前的他,应该真的只是个单纯无虑的,天天想着怎么从上书房逃课,闯祸不已的孩童吧。
可如今,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才八岁,但俊朗的面容上已依稀可见一丝坚毅和从容。
恍如一株细嫩的枝苗,虽然自幼生长在如春的温室里,却靠着内心的坚韧,熬过酷冷寒冬,在来年姹紫嫣红的春日里复苏,发芽,成长。
这种蜕变般的疼痛,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
他很庆幸,南氏意欢和南易炎这两人,皆未被这寒冷的风霜所倾倒,昂然地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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