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越君行,天天装作一副病的要倒下的样子,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他既然知道拓修是坏蛋,那他告诉朕,朕帮他处置不就行了吗?或者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也行啊,干嘛非要弄得人身首两处呢?”
“唉,再好的针线活也拼不回去了…。!”燕惊鸿重重地叹道。
杞英依然安静地答道“越太子这是在警告陛下,凡是想打他太子妃主意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杀!”
“朕知道…。”燕惊鸿难得的苦笑一声“又不是朕想打她主意…。!”
“啊啊啊--不想了,等乌孙那老头来了再说吧。”燕惊鸿又揉了揉脑门,松了眉头道“摆驾,朕去倾香殿逗小苏苏玩去,好几天没见她了---”
说完他抬脚就往殿外走去,却见杞英神忽一般横飘着,挡住了高大的殿门。
声音略有起伏地皱眉回了一句“启禀陛下,奴才刚刚还收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等朕回来再说…。”
“苏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
燕惊鸿愣了一下以后,忽然反应过来“不见了”三个字的意思。
“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压住心中升起的一丝异样,邪美的凤眸中满是笑意地问道。
“五天前。”杞英的头微低了低。
燕惊鸿收脚,弯腰,凑到杞英面前,眯眼笑道“很好,五天,倾香殿里那帮蠢货才发现人不见了吗?什么时候,朕的皇宫里养的都是这般有能之人。”
杞英垂首不答话。
“倾香殿所有宫人,护主不力,朕不想再看见他们。”燕惊鸿凤眸一挑,嘴角含着冷意的笑勾唇浅笑
杞英突然直起身,抬起头回道“陛下,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燕惊鸿问。
“苏姑娘走时,留了一句话。”
燕惊鸿斜眼冷睨着他问“什么话?”
“苏姑娘说,陛下您许过她自由出入宫禁之权? 所以,她决定离开西延,去中原其它地方走走。”
杞英说这话时,嘴角微带一抹笑意徐徐道“所以她说,若是您在她走后,处置了倾香殿的任何一个宫人的话,那就说明您不欢迎她再回来了。”
“那么…她也就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什么…。”燕惊鸿一时语塞,只觉得本就晕的额头更加痛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一只一直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鸟,突然有一天不打招呼,趁你还在美梦中的时候就扑腾着翅膀,自己飞走了,还给你留封信说,请善待我呆过的笼子。
可是,你还不得不真的每天把那笼子给擦的干干净净,静候着有一天它玩累了再飞回来。
“朕是说了那样的话,可是朕没允许她可以这样不告而别。”燕惊鸿咬牙切齿道“她可说要出去玩多久?”
“没有。”杞英想了想,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这个奇怪的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燕惊鸿抬头瞧看着皇宫里重重殿宇之后,那渐渐黯淡了的霞光,犹如自语般说道。
杞英眼角飞瞥了他一眼,淡淡应道“元戎来的啊,您不是连她家族往上二十代都查过吗?”
“你…”燕惊鸿没好气地看了这个自幼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一眼,怒道“朕说过的话焉有收回之礼,倾香殿里的人,朕一个都不想看见。”
杞英点头道“奴才遵旨,奴才马上就去吩咐,苏姑娘回宫前,倾香殿所有宫人闭门在倾香殿中,不得外出,一应所需由专人送入内。”
“随你。”燕惊鸿又瞪了他一眼,甩袖,不情愿地转身走回金座上坐好,看今天的折子去了。
……。
又是一年春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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