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这才凑近陈阳,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你小子不在京城,当然听不出来。他们俩这哪里是闲聊,分明是在互相嘲讽呢!你没瞧见周围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吗?生怕被战火波及。”
宋青云绘声绘色地解释道:“于部长说的那个古董赝品的故事,其实是在影射张部长前不久的糗事。”
据说张部长花了大价钱,从一个‘专家’手里淘了一件永乐年间的青花大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呢,没过几天就被另一个更懂行的朋友揭穿了,说是晚清的仿品!
更绝的是,张部长还不死心,居然去找那个‘专家’理论,非要人家退钱。你想想,人家能答应吗?
宋青云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还有更损的!于部长故意提到‘古董售出,概不退换’,这分明是在讽刺张部长主管的住房和城乡建设部!”
“你想啊,拆迁的时候,那些所谓的补偿条款,不也像‘古董售出,概不退换’一样霸王吗?老百姓吃了亏,想找人说理都没地方去!”
说完之后,宋青云小心翼翼指了指于部长,“张部长也不是吃素的,他立马就回敬了一个于部长收董其昌的赝品故事。”
“于部长主管文化这一块,张部长拿这事挤兑他,意思就是说,你就算是个行家,还不是一样被骗?你那些文化方案,跟这赝品字画一样,都是糊弄人的!”
宋青云说到这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说道:“这两人,一个管拆迁,一个管文化,平时没少明争暗斗。今天这宴会,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跟宫斗剧似的,精彩着呢!”
陈阳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像两颗在深潭里打转的玻璃珠。他心里暗自嘀咕:我去,这帮人说话弯弯绕绕的,跟唱戏似的,要不是师叔点拨,我听得懂才怪!简直比火星语还难懂!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容量有点不足。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他拉了拉宋青云衣服角,“不对啊,师叔,他们俩一个管住房,一个管文化,包,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老人身后。
电梯门一开,宋青云一眼就看到了两位老者,他快步走了过去,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钱老,任老,您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真是罪过,罪过!青云不懂事,没能在楼下恭候,还望二老海涵!”
钱老,那位头发花白,身穿藏蓝中山装的老人,慈祥地笑了笑,用沉香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青云啊,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们客气起来了?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任老,那位拿着海黄烟斗的老人,也跟着呵呵一笑,一股浓郁的云南烟草香气弥漫开来:“就是嘛,青云,你这样就见外了。来来来,快跟我们说说,领导最近身体可好?”
宋青云连忙点头哈腰:“托二老的福,我二大爷身体硬朗着呢!就是经常念叨二老,说好久没跟二老聊天了,心里怪想的。”
钱老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哦?领导还记挂着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呢?哈哈,真是荣幸之至啊!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去叨扰叨扰。”
任老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领导还能想着我们,真是不容易啊!改天我们一定登门拜访,好好跟领导叙叙旧。”
钱老又关切地问道:“青云啊,你这次调回来,工作还适应吗?文物这块工作,可是个细致活儿,你可得用心啊!”
宋青云连忙点头如捣蒜:“谢谢钱老关心,工作还算适应,比以前在江湖上跑来跑去轻松多了。这次调回来,主要是想多尽尽孝,也好照顾照顾家里。”
任老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年轻人就应该以孝为先。工作上的事情,也不用太操心,有什么困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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