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只不过,再不痛快,他也不会在苏昌面前露出端倪来。>
苏昌现在是惊恐慌乱,等他脱身冷静下来后,若是让他从这场交谈里品出一些什么来……>
诚然,背后之人“看到”他了。>
这么多次交锋,逼得对方把道衡都舍弃了,对面若毫无察觉,从前又怎么能把他和林云嫣逼到绝路上?>
背后之人,有他的能耐与本事,绝不是什么好对付、好糊弄的。>
这一点,徐简非常清楚。>
舍弃道衡,不会让对面庆幸能摆脱一部分牵制,反而会愤怒、会多加试探。>
“看到”了他,不等于弄明白了他的想法,之后的交锋会更激烈。>
所以,每一步也都要更谨慎些。>
挖到的线索比给出去的牺牲少,那就是赚钱的买卖。>
每一次都比对面多赚一些,让对面多亏一些,才是徐简的目标。>
“那位童公公,”徐简开口问道,“你了解多少?不瞒你说,我一时间还真没有想起来,有哪位身份不一般的人身边,有姓童的公公。”>
“我没有说假话,”苏昌忙道,“他自称姓童,如果出错了,也是他骗了我。>
他、他看起来四十岁往上了,人挺瘦的,眼睛细长。>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他和王芪不一样,王芪还有一道疤能认一认,那童公公真的没有什么特点。>
讲话那是尖声尖气的,太监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苏昌绞尽脑汁,拼命回忆:“对了,他不吃酒,那天在宅子里说事情,我倒是喝了两盏,还给他倒酒来着,他一口不喝。>
我看他不像是不会喝的样子,好像就是不愿意跟我喝。>
我这种小喽啰,他看不上吧。”>
徐简听完,又问:“苏议和这里的买卖做了多久了?”>
“我……”苏昌下意识地要说“不知道”,话到了嘴边有一瞬的迟疑,再想顺着掩饰过去已经不可能了。>
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他再藏一点也没必要。>
若是因此再被盖个“没诚意”的章,刚才那么多也白说了。>
破罐子破摔,苏昌道:“苏议入仕快二十年了,最初几年是个新人,没什么资历背景。>
十五年前还是十六年前来着,古月也有一批使节到你们京城来,苏议会汉文,他就被选上成了使节。>
这次出访之后,他渐渐就起来了,这些年要风要雨的,很有一番本事。>
我不确定具体状况,但我猜,很可能就是他那时候到访,和厉害人物搭上了线。”>
苏昌记不住具体时间,徐简却能够回想起来。>
他在礼部坐了那么多天,陪着太子殿下看了那么多无趣枯燥的旧年文书,其中就有历年接待来使的资料。>
太兴二十五年的秋天,古月曾有使节到访京城。>
那一年看着风平浪静,但也许,水下潮涌已经显现了。>
两者未必那时就狼狈为奸了,但应该会是一个开端,最终一步步走到今日。>
线索还缺,但多多少少还是给了徐简一些启迪。>
比起今日金銮殿里打量他的贤王,一路谈兴不错的晋王,平亲王李仁的嫌疑又小了很多。>
平亲王是圣上的皇叔,是先帝爷的兄弟。>
太兴二十五年,作为彼时的太兴帝看重的亲兄弟,他即便另有心思,也看不上初出茅庐的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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