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瞧着他远处的背影,因要照顾黑衣姥姥,便懒得多管闲事,没有追上去,再看殿内,已变得一片狼藉,众道士扶起受伤的张志敬等人,送他们回房歇息,余人将殿内收拾干净,转眼间,大殿内已无一人。[书库][].[4][].[]
两人在横梁上睡了会,醒来后,眼看天已发亮,净心背着黑衣姥姥从横梁上下来,来到大街上,一时不知往何处去。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净心都不知如何处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胡九奇一家死在阴阳教教主阳坤手上,阳教主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虽是青龙护法,杀父之仇却不能不报。蒙古大汗忽必烈封自己为护国公,赐婚当驸马,本可在此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无论是空闻师叔祖还是周二牛大哥,都反对此事,自己是大宋的臣民,是汉人,蒙古要灭宋,是大宋的仇敌,自己如果坚持一意孤行,此后的阻力一定更大。还有师父明信竟是大金国的末帝完颜承麟,他不仅与忽必烈有世仇,而且也仇视大宋,自己如何处理这层关系,也不清楚。贾夫人和师父孟芸现在住在大都皇宫之内,与忽必烈的关系十分暧昧(他此时还不知忽必烈册封之事),想到这层都烦。而且自己已经破了戒,再回东林寺做和尚已不可能,何况还带着黑衣姥姥在身边,净心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却祁志诚被长袖一卷,身子就不由自主飞了起来,头昏脑胀,一路不知去往何处,心一紧,竟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却躺在大街上,腹中饥饿,断臂头陀不知踪影。
他摸了摸身上,身上没有半点盘缠。在看这大街上的行人穿着模样,分明是北方的镇。原来断臂头陀一口气往北奔了两百多里,来到塞外一个偏僻镇,他自己在一边酒楼上歇脚,故意让祁志诚躺在街上挨饿,坐在远处看他出洋相。
祁志诚以为断臂头陀放了自己,站起身,摸了摸被断臂头陀打得已经肿起来的脸,捋了捋头上有些散乱的头发,他忍着饥饿,准备往回走。才走几步,迎面来了三个番僧,注意到他,拦住去路。
三个番僧是镇外庙里的黄衣喇嘛,素来痛恨道士抢自己的生意,见祁志诚落魄模样,正好要拿他出气。
其中一个又胖又白的番僧推了一下祁志诚,道:“哪里来的狗道士,是不是要来抢我们的饭碗。快。这镇是我们的地盘。难道没人告诉你么?”
祁志诚被这一推,差点摔倒,心口也被推得发闷,忍气吞声道:“在下路过,正要离开。让让。”
又胖又白的番僧一听祁志诚口气服软,心下大喜,心想运气不错,碰到个软柿子,不禁想起两年前自己跟师父在大都被几个道士打得在地上爬的事,心中火起,一巴掌将祁志诚另一边脸也打上五指印,吼道:“让让,对不起不知道么,请不知道么。让我教教你怎么跟人对不起。”边上的两个番僧看得直发笑。
祁志诚心中无名火气,两手握拳,欲与他拼命,转眼却想,自己不会武功,根本打不赢,再自己张口闭口无争,又岂能与人发生争执,想到此,笑脸和和气气地道:“这位道兄,对不起,请您让开道。”
又白又胖的番僧一愣,突然叫道:“兄弟三个,咱打死他,他敢笑咱。”三人拳打脚踢,将祁志诚踩在地上教训一顿,打累了,这才心满意足、笑嘻嘻地离开。
祁志诚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心想自己今天八成是碰见疯子。他已站不起身,只好爬着靠在街边歇息。歇了好一会儿,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跟前,抬头一看,竟是断臂头陀。
断臂头陀将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往地上一扔,里面顿时露出三只血淋淋的手掌,他笑道:“这是刚刚打你的番僧的手掌,一人一只,我帮你教训他们了。你不是没武功好么,怎么却要我帮你出头。”
祁志诚心道原来他没放我,一直在远处看我的笑话,自己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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