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船帆上的图画仅寥寥几笔,与天启工笔写意的画风大异,却色彩鲜艳,风动帆舞间,更显得栩栩如生。
若海贼横行此间日久,想必在天启东海子民的心中,这面图腾已是挥之不往的梦魇!
哇!美女蛇身的射手座!
霸气侧漏啊有没有?!
花忆蝶刚想发表感想,耳边已有人喃喃道:
“好——厉害!”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高大人,不过,为什么总是抢自己的台词?
花忆蝶一时无语,风霖也按捺不住好奇,凑过来瞧热烈,待看得明确后,却蹙了下眉:
“这不是极东海的越川淼氏么?怎地他们也与瀛洲海贼合流同污……”
极东海的淼氏?越川海国与瀛洲海贼到底是什么关系?
花忆蝶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凤执宫也忍不住走近窗前,才看了一眼,便恨声啐道:
“该逝世的贼子!以此淫艳图像作旗,没得污了眼睛!还不关窗!”
高卓还在伸颈往看窗外那面吸睛程度百分百的海贼旗帆,凤女官只假装没看见。小宫女们听到命令,忙不迭往关窗,花忆蝶也不往阻拦,只沉住气问道:
“凤大人,关窗只是暂避一时,但假如官军败,海贼胜,花贡船落进敌手,纵然门窗关得紧牢,又有何用?”
“你,又来胡说!”
凤大人固然驳斥花忆蝶,但自负已不在,怒意往无踪,显然是面对残暴现实,没了底气。
“风妹妹。”
花忆蝶也懒得和凤婉仪争辩,把脸转向风霖。
风霖固然外向,毕竟大家闺秀,此时已被那海贼船上的美女蛇射手图案羞得面红耳赤,闻言颤声道:
“姐姐……”
“我问你:两军对决。如何预判输赢?”
“两军相争,外倚天时地利人和,内凭武备兵力粮秣……”
窗户关起,风霖心神稍安了些。说话逐渐流畅,正打算好好引经据典一番,却被花忆蝶打住:
“妹妹说的不错,当前论天时、地利、人和,均对我方不利,武备等等,由于尚未开战,也无从断定……但我认为,至少我军还可以有一个‘勇’字。”
“勇?”
“不错,两军相争。勇者胜!”
“勇者胜……”
风霖若有所思,还在沉吟中,花忆蝶已等不及了:
“开门,我们都出往。”
“你,你又要作甚么?既是外面那海贼凶狠淫邪。怎能再开舱门?!”
凤婉仪几乎不敢信任自己的耳朵,花忆蝶走到她眼前,握住她始终捏紧前襟的双手,看着她的双眼,诚恳道:
“凤大人,请再信任我一次,花忆蝶是见羽林军士气不振。想出往为这舱中的人说几句话,目标是为了使我军可多几分胜算,是为了我天启男儿少流血,少就义!”
一时间,包含凤婉仪在内,所有人被花忆蝶震憾得说不出话来。连那个看起来凡事都不上心的高卓也微微点头。
“说的好!”
随着一声赞成,庞公公的宏大身躯也被两个小太监扶持着,涌现在舱廊中,身后还随着那位郭瘦竹郭太医。
庞公公吃力地挪到舱门前,抹了一把额汗。颌首道:
“高大人,恕咱来迟。”
“庞公公不必多礼。”
庞公公这时倒也没再计较他的称呼,只是边擦汗边道:
“我天启源起雪域,以武立国,世代皇子王公,均以驰疆场,立武勋为毕生光荣。本日海贼侵我领海,高大人身为永生尊贵,又是上官钦差,正应当现身沙场,往那甲板上与申金吾并肩御敌……即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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