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瑷看着林越脑门上明显的汗珠,他应该疼的不行,却还是脸上强装的笑意。比他在聚光灯下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敬业,来的认真。
“我不知道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我只想让你为我画上一副肖像画,等你日后成名了,这幅画可就是无价的稀世珍宝了!”
林越的嘴巴抽动了一下,随即又用力继续维持好看完美的弧度。
放下画笔,肖瑷不忍地说:“我已经将你好好地记在心里了,你不用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真的将我记在心里了吗?”
他的嘴角放下,眼睛却一瞬都不曾从肖瑷的脸上挪开。
肖瑷点点头,“这点观察力与记忆力都没有,还怎么画画?”她随即又拿起一旁的画笔说:“我有自己惯用的画笔,等我回去画好了就给你送来,现在我们出去吧。”
她若是再不出声提醒林越离开这间屋子,只怕他下一刻一定会痛的晕过去!
林越虚晃晃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两步三步,慢慢地离开了房间。回到阴暗色调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苦笑。“我果然还是适合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活着,阳光明媚我没有资格拥有……”
“林越,我现在就回去作画,大约中午的时候我会给你送来。”肖瑷快步离开了林越的家,不想让自己的怜悯被他发现。
林越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一定不希望被任何人可怜亦或是怜悯。
可他刚刚却用自己即将的死去来恳求她画一副肖像画……
“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呢!”肖瑷拿出电话找到王姐,“王姐,林越生病了吗?为什么他说自己……要死了……”
王姐在电话的这一头气地拍桌,“不是让你别去找他吗!!!”
肖瑷想要解释,但是王姐却并没有给她机会。
“肖瑷,他已经和死没什么两样了!如果你真的同情他可怜他,请你不要刺激他好吗?算我拜托你求求你了,顺着他一点好吗,最起码在这段时间里。”
林越,真的要死了吗。
肖瑷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还那么年轻,只不过是整了一下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捏紧了手中的手机,“王姐,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却……”
王姐挥了挥手,让眼前的新艺人赶紧离开。她有些疲惫地说:“他的脸被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毁的彻底,整回来费了好大的功夫。可就是因为这个,他的脸脆弱无比,不能照射到强烈的光线。也怪我,是我让他进了这行……”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镁光灯天天照射,片场的阳光灼热,林越的脸哪里受得了?!慢慢地,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痛,终于到了现在的无法忍受。”
“他的脸……”
“对,他的脸现在发生病变了。”
王姐还记得当时林越告诉她医院报告时的事不关己模样,仿佛这上面的死亡报告不是他的一样。
她多希望这是林越开的一个玩笑,像往常一样她一定会狠狠地痛打他一顿,然后看着他抱头逃窜满口求饶……
死亡倒计时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它随之而来的附加症状。
王姐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只剩下最后一口。肖瑷慢慢地消化着这个消息,这才有了一些真实感。“他,还有多长时间?”她声音有些颤抖。
“一两年?两三年?谁知道呢,或许他能撑的时间久一点。可我觉得他还不如早些去了,止痛药都没办法控制的疼痛天天折磨他,再正常的人也会痛不欲生想去死吧。”王姐将香烟掐熄,看了一眼她工作室墙上的巨型海报。
林越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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