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城中,马宝与吴三省、木靖、沐忠显里应外合,一举诱杀了清兵主帅洪路,重创清军;接着又领兵突袭城外的清兵,一夜之间,将围困昆明城的万余清军尽数歼灭,彻底解除了昆明城的困局。
直到这时,沐忠显和木靖才将前方磨盘山大捷的消息告知全城百姓。
一时之间,昆明城中百姓宛如重生,欢腾喜悦;酒家免费饮酒,商家免费赠物;连青楼里的小姐妹也限量免费三日大酬宾。
当然,这些欢喜与马宝、吴三省等人无关。他们每个人都是重任在肩,在草草接见了昆明城的商贾、士绅代表后,便回到黔国公府邸商议后策。
吴三省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信中说,若是大军取了昆明,自当攻击要塞贵阳,关门打狗,将云贵的清军势力连根拔起,一扫而尽。”
沐忠显大笑道:“若是取了贵州,便能将入侵云贵的建奴大军全部歼灭了。如今蜀王已经取了重庆,正围攻贵阳。马宝将军,你说我们该如何帮助蜀王?”
马宝瞧了木靖一眼,朗声道:“云贵之地,半数之地是土司控制,这些土司大部都归顺了满清,木靖家主,大理木家乃是云贵土司领袖,你有什么主意?”
木靖轻轻咳了几声,叹气道:“木靖虽然执掌木家,但木家的许多老人还是听家父的。”言外之意,其它土司自然也是听他父亲的。
“马宝将军勿急,”吴三省朝马宝笑了笑,朗声道:
“昔日听太子殿下说,大明如今力量不如建奴,因此凡事都要与建奴反着来做;凡是建奴做的,我们坚决不做。
如今建奴暴政,我们便要仁政,如此才能真正赢得这些土司的支持。所以吴某看来,不如请木靖家主出面,告知他们,大明既往不咎,宽恕他们昔日的罪过。”
“吴将军放心,这游说之事就包在木某手里,”
木靖朝吴三省笑了笑,点头赞许道:“三弟,不,太子殿下真是高瞻远瞩,听闻已经有许多土司不满而开始叛清。”
吴三省惊道:“殿下可真是神机妙算,他在信中说,满清暴政,必然会有许多土司揭竿而起,想不到果真有土司反了建奴。”
沐忠显一听很是兴奋,追问道:“都是哪些土司造反了?”
木靖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听我丈人的信使说,率先造反的土司是贵州水西(黔西)土司头领安坤。”
“水西头领安坤?”
马宝脸色诧异,连连摇头道:“竟然是他?怎么可能?昔日可是他亲自领着洪承畴的军队绕过我军据点,击破了我军的防线。难道是满清朝廷没有封赏他?”
“自然不是,”木靖摇头道:“建奴素来对赏赐毫不手软。攻下贵阳后便任命他为水西宣慰使之职,管辖贵州北部、西部及中部广大地区,成了贵州一代最大土司。他的子侄辈安重圣则任乌撒土知府。”
马宝诧异道:“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怎得造反了。他可不如他老子安如盘,可没有造反的胆量。”
木靖怪异得笑了笑,口气中带着三分幸灾乐祸,又带着三分怜悯之心,道:“这说来说去还是建奴蛮族本性难易,建奴的一位王爷叫多尼的,将军可曾听过?”
马宝大笑道:“自然知道,他是建奴的亲王,三军的统帅,他老子多铎乃是一代英杰,但他却是一个草包,如今已经被他的手下王辅臣砍了脑袋。”
木靖哦了一声,嘴巴张大得可以放进一本佛经,过了一会儿释然道:“真是恶有恶报,这安坤听到这消息,只怕要拜谢这位王辅臣英雄了。”
马宝催促道:“木家主,你说话可别这么婆妈,快点说完。”
木靖愧然道:“木靖一高兴起来,便会犯这读书人的毛病。”他不再说一句停半句,一口气说出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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