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驾着马车到了城北的湖心亭,闽江是京城的护城河,而它的分支在城北蓄满了一座偌大的池子全文阅读。这池子温度适宜,一年四季都是春意盎然。便是因着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让揽月湖成了不少王孙贵胄出没消遣的地方。而围绕在揽月湖四周的烟花柳巷不在少数,不过里面的歌姬大都卖艺不卖身,这便陡然提升了档次,也让那些喜好玩乐的王孙贵胄越发爱上了这个地方。
若是在平素,沈从容压根儿就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她生性便清冷,这些鱼目混杂的地方,她素来就是厌烦的。
“小姐,你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了?”连翘很是好奇的望着身后几个脸色莫明的人,悄然凑到沈从容的身侧,压低了嗓门,“而且后面火药味很浓呢!”
沈从容清冷的脸上滑过一抹狡黠,她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屹立在月光中那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以自己上辈子对宇文常舒的了解,一般在这种日子,他断然会出现在揽月楼,跟那一群狐朋狗友一起。
而且,方景书如今已然是有了身孕,想必这个热闹她一会来凑一脚的。
既然楼上那么热闹,她沈从容又岂有不去凑凑热闹的道理?既然是凑热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咯!
连翘自然是不知道沈从容心中所想,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沈从容身后的几个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沈云苓身上脏兮兮的,却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依旧腆着脸黏在稼木真身侧;稼木真却是一脸的玩味儿,似乎在等着看好戏一般;而墨染一双墨黑的眸子里面泛着怒意,恨不得将沈云苓活吞了去;倒是素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沈花语这个时候居然亮起了眸子,她眸光闪烁着,脸上也挂着绯色,目光竟不时的落在墨染的身上……
“可真够乱的!”连翘吐了一口气,眼看着沈从容已经拎起裙摆打算上揽月楼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
揽月楼说是楼,其实只是一艘巨大的画舫。那金碧辉煌的阁楼建在一艘偌大的船上,一共上下五层,越往上去,消费越高,层层都是歌舞升平。一般若是能够包下顶层的,非富即贵。
沈从容目不斜视,揽起裙摆径直朝着揽月楼的顶层而去。
越往上去,一派歌舞升平,歌姬歌喉优美,丝竹管弦悦耳。
偌大的楼层上面,占尽了天时地利。若是歌舞看的厌烦了,便到一侧的扶栏眺望,能将整个京城大半夜景一览无余。
而此刻,宇文常舒正倚在扶栏上,脑海里面思绪翻飞。
身后是平素往来交好的一群狐朋狗友,一直以来就只能被自己压制的死死的长孙穹如今却是咸鱼大翻身,不论走到哪里,他的光芒总是要盖过自己的。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被长孙家压制的死死的吗?
心底涌起万千不甘,宇文常舒一张俊脸上面覆满了阴霾,手下意识地扣紧了扶栏:他宇文常舒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费了太多的心思,绝对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眸光一闪,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容颜来,宇文常舒胸口莫明一窒,脑海里面一个大胆的计划正逐渐形成。
身后热闹非凡,长孙玉端坐在长孙穹的身侧,一脸清冷的孤傲。
虽然上次在摄政王府丢尽了颜面,也让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但她是长孙丞相最珍爱的女儿却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事实。这就注定了,她要嫁的人绝对不能平凡。
长孙玉侧目瞧了宇文常舒一眼:虽然静伯侯府大不如前,可总归还算的上是王室。好在他宇文常舒翩翩风姿,这样总归平衡了一些。
“长孙小姐,”方景书笑吟吟地将一个锦盒递到了长孙玉的面前,“这是天香阁刚出的流云簪,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长孙玉斜睨了方景书手里的锦盒一眼,东西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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