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自禁地皱了皱。
慕筠溪握了握他的手,传音道:“静观其变。”
不管来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只要他们出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若是此时他们表现出异样,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让这些人隐藏起来,想要寻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宗政博延回握了一下,表示同意,面无异色地出了轿子。
按照流程,接下来的步骤应该是宗政博延拜别岳父岳母。身为岳母的陈秀正坐月子呢,自然是出不来。她该做的事都由张氏代劳了,宗政博延对张氏也并没有轻慢,按照礼节对陈毓和张氏拱了拱手道:“舅父、舅母对筠溪的关怀照应,小婿在此拜谢。”
陈毓和张氏哪敢受宗政博延的礼,连忙侧身避让开开。他们可没忘记,面前这人虽然是他们的外甥女婿,可还是王爷呢。
别人见他们如此,也都觉得理所当然,就算是慕良翰也不敢大大咧咧地受了皇子亲王的礼啊。
此刻,慕良翰简直快被气炸了肺。秦王放着自己这个正经岳父不管,对那两个低贱的商户倒是客客气气的。周围人落在他身上各色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议论更是让他又是愤怒又是耻辱。
终于忍不住沉声道:“秦王殿下莫要欺人太甚,筠溪终归是下官的女儿。”
宗政博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强大的气场已然让他面色惨白,抖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毓和张氏看着都觉得十分解气,同时心里对慕良翰更是唾弃。这么些年,这个人除了给了筠溪出生的机会,还为这个女儿做过什么,竟然还有脸强调自己是筠溪的父亲。
宗政博延已经转身跨上了马背,司礼官十分识相地立刻高喊道:“新娘子起轿啦。”
欢快的喜乐又拔高了一个调子,庞大的接亲队伍又增加了送亲的人,队伍几乎激增一倍。等最后一个人离开慕府大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期间新娘子娘家的人必须一直站在门前目送。
宗政博延可以任性地破坏规矩,那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慕良翰却是不行。他只能站在那里,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视线,和众人恶意的揣测。
宗政博延这一年来,两次赈灾,且又查处贪官,整治恶霸,在百姓中间积攒了不少口碑。虽然许多人仍然十分畏惧他的冷面,但同时也觉得他铁面无私,十分可靠。
慕筠溪和宗政博延之间的爱情故事更是在容天泽的宣传下,在民间广为传颂,甚至有文人以他们两人为原型创造了许多缠绵悱恻的话本故事,更是为两人增加了不少的知名度。
在百姓们心里,宗政博延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痴情男。没看秦王殿下以堂堂亲王之尊,竟然对没有任何功名的陈家夫妇那么客气有礼嘛,还不是因为他们是慕大小姐的舅舅和舅母。
话又说回来了,秦王殿下对自个儿王妃的舅舅舅母都那么好,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身为亲岳父的慕良翰呢?
百姓的联想力是十分强大的,很快就有消息灵通的人说了。
慕尚书刚刚做了官,就迫不及待地娶了个平妻回来,当初若不是原配夫人正好怀孕了,圣人又十分看重官员的品行,说不准慕大小姐的母亲就成了下堂妇,慕大小姐甚至连出生的机会都不会有呢。
又有人说了,慕大小姐今年之前从没出门交际过,对外都说慕大小姐身子弱,出不得门。可是慕大小姐却一路跟着秦王殿下去鹤郡赈灾,亲自为灾民施粥赠药,甚至到泾河边监督治理工程,前后四个多月,从未生过病。
马上又有人补充道:“你们知道秦王殿下为什么会对慕大小姐如此深情不移吗?”
他卖了个关子,吸引了身边所有人的注意力才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慕大小姐对秦王殿下有救命之恩。据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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