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廷规制在那里,只好想方设法把箱子里的缝隙都给塞满了,也就装了这么些。剩下的,也只能日后再给送过去。”
她说话的音调不高,可慕筠溪和宗政博延的功力深厚,周遭一公里范围内,只要想听,所有动静都瞒不住他们,更别说隔着这么近了,完全是不想听到都不行。
慕筠溪听着舅妈这么充满暴发户气息的话,心里乐得不行,想着个舅妈聊天的那位夫人脸色肯定很好看。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张氏拿出这么多东西给外甥女竟然真的一点都不介怀,又被张氏这一番炫耀的言论刺激了一下,忍不住怒上心头,不屑地嘲讽道:“果然是商户出来的,说话都透着一股子铜臭味儿。”
舒玉真一直跟在张氏身边,听着那人的话,立刻毫不客气地讽刺了回去,“那也总比某些人一股子穷酸味儿好得多。”
那女人哪受得了被人这么贬低,正要张口开骂,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舒玉真,嚣张的气焰立刻便消了下去,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里。
舒玉真不屑地撇了撇嘴,对张氏道:“舅妈别把这人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些看不得别人好的小人罢了。”
张氏淡笑着摆了摆手,这些日子来,这种话她听得多了,若说一开始心中还是介意的,现在也已经释怀了。
商户又如何,他们不还是比这些人过得逍遥自在?
更何况,如今外甥女嫁了个好人家,他们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自家儿子更是十分有出息,三年后科举中第,有秦王帮手,未来必然不可限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如何,谁又能知道呢,且看着就是。
周围注意到这一幕的人也纷纷撇嘴,刚才那女人真是没眼色。没看到秦王殿下对陈家人多么有礼吗,明显是很看重这一门亲戚。
能被秦王看重,就算是商户,那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陈家的下一代已经可以参加科考,且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可见文采不凡,他日科举,必有一番作为。
有点眼色的,谁不想趁着陈家还没发迹的时候赶紧巴结上去,说不准将来就能跟着蹭点光。这女人却还想踩陈家一脚,脑袋简直就是被驴踢了。
慕筠溪趴在宗政博延背上笑了笑,并没有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这世上识时务的,也总有那么些没眼色的,要是每个人都得计较,那得累死。
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需要她有什么表示,自然有别人会替她出手。
今儿是她成亲的大喜日子,没得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情。
喜庆的乐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不少人的议论惊叹之声,慕筠溪猜想,应该是离大门不远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宗政博延跨过了门槛儿,又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压轿!”等候多时的司礼官看到宗政博延亲自将新娘子背出来,忍不住有些呆愣,被宗政博延冷冷地扫了一眼,才回过神来,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宗政博延俯身将慕筠溪小心翼翼地放进轿子里,慕筠溪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传音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不会碰一下就碎了的,哪用得着这么仔细。”
宗政博延十分不以为然,就算媳妇耐摔抗打,不怕疼,可他舍不得啊。他要疼自己媳妇,就算是媳妇自己也管不着。
而慕筠溪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是又甜又暖,俗气点的形容就是跟喝了蜜一样。
时不时这般别扭地打情骂俏一番,似乎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独有的相处方式,两人都十分乐在其中。
分开的瞬间,两人的动作却都是顿了顿。
有恶意的气息。
宗政博延装作不经意间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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