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不到生源要殷民退回扣钱的，听上去数目不少，好像有一万五千块钱。
殷明这钱他没拿，上交学校财会室了。
林新，这钱是给你的，你给了学校财会室，我也问你要。现在我招不到学生，日子不好过，日子不好过，你要是不退钱，我就端个盆子拿双筷子，到你家去吃去住。
这不是耍无赖吗？殷明气得脸色都变了，可有拿他没辙。要是哪个老师敢和他对着干，他倒是不怕，因为可以以权势压他，譬如下他的岗扣他的工资给他鞋穿，等等。可林新不怕他，因为这些招式用不上。
姓殷的，你倒底退还是不退，你表个态，你再不表态，我就到教学楼前大喊去了，就你拿了我的钱，你不还。林新的声音越来越大，估计整个综合楼的人都能听清楚。
戴效章也听清楚了，可他没办法解决，急忙从校长办公室门前闪过，免得惹来麻烦。
他这一闪，不但没有躲过麻烦，还真惹来了麻烦。殷明看见了，急忙大声喊，戴校长，戴校长，你来下。
听到校长喊他，戴效章急忙返回去，站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校长，您找我。
殷明满脸堆笑，招了招手，戴校长，你进来下，这是美术培训机构的林校长，介绍你认识下。
戴效章进去，脸带微笑，伸出手，林校长，幸会幸会。
他娘的，这些假洋鬼子，去年老子还给过你好几千块钱的回扣，现在居然装作不认识。他冷着脸，象征性地和戴效章握了握手，戴校长，幸会。
戴效章当然认识林新，只是在这个场合下，不认识好一些。要是他也出自己得过他回扣，岂不惨了？钱数虽然不大，可传出去还是影响不好。
殷明，效章啊，林校长给学校的赞助费我全部上交了学校财会室，你当时是看到了的，你给我证明给林校长看。
什么，殷校长要我证明这个？我哪个时候看到他接了林校长的钱，哪个时候看到他把钱交到了学校财会室？戴效章张口结舌，不知什么好，支吾着，哎，是的，哦，对了，好像是去年。
殷明，戴校长，我把情况写个明，你在上面签个证明人，然后带着林校长去学校财会室领钱。
唔，唔，好，好……戴效章含糊着。
很快地，殷明就在领条上写明情况，又要戴效章以证明人的身份签好名字。拿着领条，林新跟着戴效章去一楼的财会室。
这样子就能领到钱？戴效章一边走一边想，要是这样就能领到钱，那校长和其他领导一年不知道要领走多少钱？到了财会室，既是会计又是出纳的娟看了下领条，又看了了领钱的人，还看了看陪同的戴效章，确认这张领条没有造假之后，便签上自己的名字，从保险柜里拿出两沓钱，放到验钞机里，数出一万五千块钱，交给林新。
林新接过钱，亲吻了一下，从里面抽出四张，给了两张给娟，给了两张给戴效章，谢了，自个儿买点零食吃，走了。完，他把钱放进包里，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戴效章和娟。
晚上，吃过晚饭，戴效章接到殷明电话，到香格里拉吃夜宵。香格里拉是酒店中的王牌，在芙蓉镇这样的镇自然没有，是假冒伪劣产品。不过，这家夜宵店的口味也还可以，老板娘比较厚道也漂亮，八中的老师喜欢去那里吃夜宵。
到了夜宵店门口，老板娘看见了戴效章，马上露出久经训练过的笑脸，戴哥哥，你来了，校长他们在二楼等你呢。
美女老板，生意好啊。戴效章一边招呼，一边上楼。到了二楼，他就听到了殷明很张扬的谈笑声。也是的，在芙蓉镇这样的地方，最大的官就是镇委书记，比较而言，在当地殷明夜算一个人物了。
循着谈笑声，戴效章找到了吃夜宵的房间。里面除了殷校长外，还有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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