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裁开信封,将信封里面朝上。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她拿了一个刀片,轻轻地刮着。
一层纸屑掉落,渐渐现出黑色的墨迹,徐南意心头一喜,更加小心翼翼地刮掉这表面的纸屑。
信封里侧的字冀来越清晰,赫然写着四个字——
不要救我。
像是浑身的力气被人抽走了一半,徐南意垮垮地坐在椅子里,陷入了深思。
徐文海看得出来她想营救,可为什么不让她出手相救呢?
这四个字写的这样隐蔽,一定是怕纪如珩看见了。
那么,为什么会怕纪如珩瞧见呢?
徐文海对纪如珩似乎并没有好感,可在徐南意看过的卷宗里,这位太师父亲和纪如珩似乎没有什么交集,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为徐文捍脱冤屈一事本来就没有头绪,现在被这封信弄得更加扑朔迷离,令徐南意迷茫。
徐文海不让搭救,而花剑锋几番推脱,种种俭都十分可疑。
事情可能会越发艰难,但是……这激起了徐南意的好奇。
真相究竟是怎样,她一定要知道!
敲门声起,秋秋端着茶点进门,笑嘻嘻道:“夫人,这是奴婢新做的茶点。”
自那次给陈雅黛做了手术之后,徐南意认为今后再不会跟陈家有所牵扯,但那陈府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可惦念的,便是那个小丫鬟秋秋。
前几天,徐南意便将秋秋也带过来了。
徐南意将信纸收好,抬眸轻笑:“来侯府适应吗?”
秋秋开心地咧嘴笑,猛地点头:“侯府的人比陈府好,跟着霁月姐姐,不知比跟着陈府那些吃人的嬷嬷好多少!”
徐南意轻笑,目光落在了那一方崭新的砚台上,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是什么日子?”
秋秋想了想:“还有二十天,就到九月了。”
九月……徐南意记得花如是说,每年九月,她的书馆都会举办一场书法比赛,而花剑锋一定会到场!
这实在是个绝佳的时机!
“点心留下吧。”
秋秋识趣地下去。
说罢,徐南意便低头,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潜心练习书法。
这一次,一定要让花剑锋注意到她!
……
西楚禾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就连生病的人都大大减少。
于是,济世医馆生意惨淡!
百无聊赖的徐南意在打了第五个呵欠之后,伸了个懒腰,这便将笔墨纸砚摆放出来,准备练习写字。
纸张才刚铺好,却听得大堂上一阵骚动。
“官爷好!”
药童略微紧张的喊声响起,一句官爷惊散了医馆里一众闲人的瞌睡虫。
一个略微粗鲁的声音回道:“什么官爷,这是中尉大人!”
“是是是,中尉大人!”
接着,一道温柔的声音说道:“不要紧,请问你家坐堂女大夫在哪里?”
“这边。”
听到他们的对话,徐南意已经停笔,笑着起身,准备恭候大驾。
当看到来人时,徐南意微有吃惊,忙上前扶住。
“二殿下,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身宝蓝色官服,衬得这身材高大挺拔,别有一番少年的英气,只是他左小臂的袖子被划破,露出一道被划烂的血痕,刀口很深。
阳光俊朗的脸庞,望向徐南意,满不在乎地笑道:“不小心的,所以来麻烦二嫂了!”
纪梦舟官拜中尉,主管上京城中一切保安、警戒的事务,是一个非承分量的官职。
按理说,纪梦舟完全可以坐在高堂之上,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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