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徽瑜转头看看天色,天都黑透了,从河西大营过来怎么也得半个时辰,还是要马不停蹄的赶路。[书库][].[4][].[] 【匕匕首发Ыqi.】正月里还是很冷的,可是邢玉郎额头却布满汗珠,一看是赶路赶得急了。连忙吩咐人打水来让邢玉郎洗把脸,却被邢玉郎阻止了。
细细看了徽瑜的气色,刑玉郎松口气之后,开口把徽瑜给从里到外数落一遍,“一直觉得你是最省心的,年纪沉稳如山,做事情细致周密,嫁人后府里打点的十分妥当,待人宽厚,心胸开阔,不似那等家子气不容人的,挑都挑不出错出来。可是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被人算计的毫无察觉,你……居安不思危,反而沉迷于自以为的安全之,亏得这回你娘家事糊涂一辈子的人难得机灵一回,不然你让全家人都等着给你收尸吧……”
屋里屋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尤嬷嬷带着伺候的人都退出去,自己立在房檐下跟雪琪雪莹亲自守着,听着屋子里北安侯咆哮的大怒声,脸皮子一阵红一阵青,北安侯这么大的嗓门,可不是只骂王妃,这是把王府里下下的都给骂了,敲警钟呢。听着北安侯这训人的话,细细琢磨,尤嬷嬷只觉得自己真是站都站不住了,虽然是训诫王妃,可是字里行间却让人一丁点王妃的错处都挑不出来。
徽瑜半垂着头,邢玉郎训一句她点一下头,一丁点都不反驳,看着她这样子跟个啄米的鸡一样,后边无数的话骂不出来了,噎在心里真是也不来,下也下不去,只憋得眼都红了,最后一甩袖子,“我这进宫讨个公道去。”
这句可把徽瑜给惊到了,忙一把拉住邢玉郎,“外祖,您这个时候进宫?再了这是王府的家事,您去告御状会不会太大题做了?”哪家王府后院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夏冰玉跟董婉大街都翻过马车的,也没见敢到御前告御状的,她真是被刑玉郎的想法跟意外震了一下。
刑玉郎扫了一眼徽瑜,“你聪明的时候,长了七窍玲珑的心肝,怎么笨的时候跟那傻子走进死胡同一般,连掉个头都不会了?”
徽瑜被骂的更糊涂了,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摇着刑玉郎的胳膊撒娇,“我这一孕傻三年,您好歹指点一下啊。”
邢玉郎拿徽瑜没办法,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道“这能一样吗?害你的人趁着王爷不在家才下手,这是欺你背后无人。王爷不在家,便有人要对亲王府里怀着身孕的王妃下毒手,这是没把你娘家放在眼里,既然欺负咱们定国公府跟北安侯府护你不住,我要不进宫讨个公道,不把这件事情闹翻天,以后你怎么立脚?怎么立威?怎么给那些不长眼的涨点教训?下黑手的可是宫里赏出来的秀女,然是宫里透出来的,皇别想躲清闲!”
事情还能这样讨公道?
徽瑜真是长眼了,这下子何止是长了知识,更加长了见识。人家刑玉郎都能把这件事情升到国事的高度,她也是拜服了。
一晃神的功夫,邢玉郎如旋风般的进宫求见皇去了。来也巧了,今儿个皇帝宠幸的正是复宠的陈贵嫔,人才抬到前头偏殿里,皇帝从御书房移驾过去,一盏热茶还没喝两口,万长安连忙来回禀,北安侯哭倒在宫门口要见御驾!
皇帝一个哆嗦,差点把茶盏都给扔地,北安侯哭倒在宫门口,难道是边关敌军进攻了?
陈贵嫔正在一旁伺候,手里还提着悬梁壶未放下,看着皇帝有些失态忙垂了眼睛,讲壶放在桌细声细气的柔声道“皇,朝政要紧,臣妾不敢误了您的国事。妾身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听闻北安侯忠心为国,驻守边关数十年御敌于关外,阻其铁蹄不能踏我大晋边关一步。这种时候来求见陛下,想来是有要事的,臣妾先告退了。”
皇帝知道跑北安侯不是那种胡作非为之人,心里也有些不确定,难道真的边关出了变故?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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