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晖,你快帮我劝劝翩翩书有难,我怎能逃得远远的?”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窈娘苦苦恳求,沙哑的嗓子徒增心酸。虫翩坐在一旁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坠落。
谢斐然瞧了瞧虫翩,又瞧了瞧窈娘,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我们这就启程『娘与我们一道上路。”
“谢斐然,你胡闹!”虫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窈娘的伤还没好呢。”
一时之间,巧言善辩的肠书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与肠书相交多年,从未见过肠书如此意志消沉过。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他是想一心求死的。恐怕这一次,他真的难逃一劫。既然如此,自己怎忍心让肠书和窈娘至死不相见,又怎么忍心告诉虫翩这一残酷的真相。
无言的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三人对摆在面前的生死难题心知肚明,可是为了不让彼此徒增伤心,都选择了守口如瓶。
置身事外的百姓可不会如此,人生苦短,他们自己的人生都够苦,够累,哪有心思同情别人呢←们向来是哪有热闹往哪儿站,生怕这个热闹不够热,不够闹,非要添把火,加点油。肠书的事接连几天成为了定阳郡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你听说了吗?那个在东街连杀了好几个人的歹徒被抓住啦!”
“我早就听说了,你来晚喽↓说还是个朝廷命官,官职还不小。可惜去了平城审,否则,有的是热闹看了。”
冯润放下筷子,竖起耳朵听着邻桌的谈话‖日来,她和荻月驾着马车,日夜不停,千里追赶虫翩、谢斐然的脚步●菟这个诡计多端的丫头被她俩灌了好几杯从她房间里搜出的药,此刻浑身瘫软无力。不足为俱∫亏如此,一路上也算是平安无事。今日,刚刚抵达定阳郡,冯润打算先在此歇息一会儿≠赶路。
“这几天还不够热闹?”男人嗤嗤笑起来,“那个男人逮住谁就问窈娘在哪里,窈娘在哪里,对方回答不上来,他上去就来一刀◎天,我趁老李不注意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然后大叫了一声窈娘在哪里°没看见他那表情,吓得都尿裤子了!”
他刚说完就大笑起来,其他人随后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冯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回过头瞅着荻月。荻月的心中也懂了七八分∵到邻桌旁搭话。
“各位大哥,小女子叨扰了,请问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位朝廷钦犯什么时候押到平城去的?”
方才还喋喋不休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陌生女子,道:“走了好几天了吧。”
冯润的脸色更暗了$同冬天暖阳也化不了的积雪⊙道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一位紫色面皮的矮个男人呼哧呼哧跑了进来,目光围着摊子巡视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朝着冯润这边就跑了过来。
“老李,在这儿哩!”
原来这个紫色面皮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口中的老李←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吃力地挤走荻月●秘兮兮地对众人道:“你们说的都是好几天的老消息了,还在这儿卖弄!我有更新的消息!”
冯润迅速站起来,几步走过来⌒人见有美貌女子前来捧场,兴致更高了,道:“就是那个前几天被抓的官儿啊,他犯了大事了!你们也不想想』个朝廷命官杀几个人,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抓回平城?我早就说过了不是,他闯下的祸绝不止杀人这么简单!就砍头也够砍好几回的了!”
“老李,你别废话了!快说正经的。到底咋了!”
紫色面皮男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个男人是敌国的奸细,透露了咱们魏国的机密,现在搞得朝野大乱呢!”
冯润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儿,听不下去这个男人放长想钓大鱼这种吊人胃口的讲故事的口吻,飞快问道:“他告密了什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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