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拓跋宏径直走向谢斐然道:“道晖,我对不起你。七年前,为了与齐国修好,把你推入险境而不顾,还让你东躲西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是北魏无能,是我这个皇帝的无能。今时今日,北魏先后铲除柔然,震慑羌族,我现在可以还你一个自由身了。我已令全国各州各郡取消对你的通缉围捕,在北魏的疆土上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多谢陛下。”谢斐然拱手行礼。七年的流浪生涯就此终结,天可怜见,他终于迎来这一刻。
“我曾听闻道晖在洛阳举办的竹林诗会,群贤毕至,胜友如云。不知今年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在这个盛宴上喝一杯?”
谢斐然扬起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道:“陛下亲政,自然要普天同庆。这次来到洛阳就由谢斐然一尽地主之谊。”
常笑书和常翩翩一起拼了一个大桌,搬来最好的窖藏,刚启封就飘出萦萦的酒香,未饮人先醉。
常翩翩殷勤地为拓跋宏倒了第一杯酒,拓跋宏却摆了摆手道:“我还在守孝期间,不能饮酒,你们喝吧。看着你们喝的开心,我的心里也高兴。”
藏身在欢乐中间,悲伤找不到他,这一刻他的心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在静月庵中吃了三个月的斋饭,念了三个月的佛经,心中的痛苦反而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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