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可是眼下都与我无关了。”
反而是叱吕燕抬头指着戴着白色帷帽的冯润正欲发声,冯润却惊惶地缩回去。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当她重新躲回车厢中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幸好叱吕燕得到崔敬默的劝慰,她及时的息事宁人也成功得解救了冯润。
“或许是冯润的身份束缚了我,让我见不得太阳。”冯润暗暗地想。“我必须离开这儿。”
“你刚又惹事儿了?”
崔敬默的语气淡淡然,让叱吕燕平添一肚子火。
其实她并不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气得是一回到洛阳崔敬默就又变回了三年前郁郁寡欢的样子。那时候,她费了多大的劲儿让他重新快活起来,可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不费吹灰之力又将他带离她的身边。
若那人还活着,她非要和她比上一比,可是若那人死了,她就绝不可能战胜她了。
叱吕燕郁闷地低下头,一路急如星火,崔敬默亦步亦趋,生怕她再走掉,二人到青衣沽酒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楼上谢斐然和冯诞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正谈天说地,酒酣耳热。
“思政,真是好眼力。那日我乔装打扮了半天,还换了身女装,也套不过思政这双眼睛,”
冯诞想到那日的场景,忍不住大笑道:“道晖自然有一副卓尔不群的风流体态。既是个女儿身,定是顶尖的绝色美人。若你生为女子,在下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谢斐然连忙遮掩,道:“休得再取笑。自北魏开国以来,东宫之位一直有冯家坐镇,冯家向来出美人,历代君王甚爱之。思政你作为冯家长子,自然集万千精粹于一身,是须眉不让巾帼。”
唇枪舌战间,二人均是喜笑颜开,身心舒畅。
“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快活过了。冯家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冯润被遣散出宫,接着就是家妹冯漪猝然离世,今年连太皇太后也……冯家根基已失,经不起再大的打击。冯清被册封为后,没遵循手铸金人的鲜卑遗制,在朝野已激起议论重重。我回到洛阳,又遇到屠大王的密谋,看来盯着冯清的人会越来愈多。”
几杯纯酿下肚化作离愁泪。冯诞忍不住抒发起内心的苦闷。
“以陛下对冯家的情谊,我相信冯清一定会化险为夷。更何况,将来的事将来再作打算,我们何必为还没发生的事而忧愁呢?”谢斐然起身为冯诞斟酒。
“思政啊思政,和道晖在一起难道还不能叫你放下烦心事吗?”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幽幽飘来,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熟悉难道是——
冯诞与谢斐然立刻起身回头,缓缓拾级而上的是一个手摇折扇的白衣男子,长眉入鬓,俊采飞扬,正是拓跋宏,而立在他身侧的英武青年则是他的随身护卫常笑书。
“参见圣上。”
二人纷纷跪下,行稽首大礼。幸亏今日青衣沽酒并未开门营业,否则遇到如此场面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在宫外,这种大礼就免了。”
冯诞满心疑惑拓跋宏为何在此,正欲发问,却教拓跋宏一眼看穿心底事。
他展开折扇,摆弄飒飒秋风,道:“朕曾从小立誓一定要来一趟洛阳,这次终归是得偿所愿了。平城有任城王、彭城王料理大小事宜,你且安心。朕这次出巡本来是准备去伊川,临时改道来了洛阳,朕已让崔敬默提前来告知。怎么,他竟比朕还慢?”
“臣有负圣望,请陛下降罪。”崔敬默停在楼梯上缓缓下拜。他千赶万赶竟还是晚了一步。
“朕没走官道,自然是比你要少花些时日的,无碍无碍。”拓跋宏秀手一转,收起折扇,“在宫外,为了避免麻烦,你们还是叫我元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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