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腹中传来一股剧痛,齐舒云“啊”地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往后坐倒。
她毫无意识地往腹下一抹,入手皆是热而滚烫的液体,抬眼一看,手心的那抹惊心怵目的血,红得妖艳而诡异。
“孩子……”齐舒云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宫中鲜血遍地,二王子眉头微皱,道:“讨厌的女人,破坏我的好事,活该受些教训。”
四公主伸着兰花指,捏着鼻子,朝后头进来的嬷嬷和丫鬟挥了挥手,昂着脑袋,指指点点道:“还不将二王妃带走,莫要任她再污了地板,实在是脏得很,没得令人恶心。”
齐舒云腹部痛得令她说不出话来,她全身无力,好似一个破布娃娃,被下人们从冰冷地地板上拖着离开。
她鼓起心中最后一丝期望,回头望去,却见二王子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齐清……
二王子……
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们!
黑暗之中,齐舒云猛地睁开眼睛,眼眶中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尽数往心中奔涌而去,将她全身都淹没得彻底。
话说安远城,经历过惨烈的战争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罗慕玉守在罗慕遥床榻边,表情木然,眼眶酸涩异常,她猛然发现自己坚强许多,大约是眼泪水流干之后,再也没法哭出来的缘故。
嫣红端来托盘,将药碗放置小桌上,忧心忡忡地道:“姑娘,您今儿还要寻城,换奴婢们来罢。”
罗慕玉捏了捏自己虚弱的小拳头,从床沿边坐起身来,轻声道:“好。”
罗慕遥那日冲在最前线,成功将探子放了出去,而他自己则受了重伤,身上中了两箭,腿上被砍一刀,幸而那刀未伤及筋络,否则便要断了腿。
军医和沉鱼二人治疗及时,加之罗慕遥身体硬朗,好歹将伤情给抢救了回来,谁知几日之后,他又开始发起了高烧,整日迷迷糊糊,就是无法醒过来。
罗慕玉每日巡城完毕后,回来制定战术,抽空便要去瞧罗慕遥,每日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才一个月过去,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
“我先出去片刻,回来再瞧大哥,你好生看着他。”罗慕玉揉了揉眉心。
自从罗慕英没了踪迹之后,她原先身边的两个丫鬟,都转为伺候病中的罗慕遥。
如今,因为杨崇欢战死,整个安远城最高的守官变成了罗慕玉,梁横则成了唯一能出战的将领,可谓是不凄惨。
罗慕玉一走出门,硬生生被大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直到城墙围困出来的边际,方才漠然叹息一声:“又要至冬季了。”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城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低迷。
安远城已和外界断了一年半的联系,虽说城内有少部分耕地能出产谷物,当地豪绅也囤积有不少粮食,但若是再这般下去,粮食定是不够用的。
以及棉被、衣物、战备等必须品,几乎到达极限。
如此,倒是急坏了齐朗宇,作为最高的后勤指挥令吏,他整天愁眉苦脸地上街收粮食,抑或是劝说豪绅捐赠布匹,一个月下来,嘴巴硬是说破了皮。
谁知那几名当地地主抠门得很,只愿做些表面工作,成天抱怨自己家揭不开锅,无粮和布可以上缴,个个和铁公鸡似的,没来由令人心生烦躁。
无奈之下,齐朗宇只好请罗慕玉和梁横上场,于当晚将商会之人聚拢,广开安远城捐赠动员大会。
梁横如今性子越发古怪,整天一句话都不吐,手上拎着一杆枪,冷酷地站在边上,浑身杀气四溢,倒将前来的五位总管老爷吓得一哆嗦。
钱老板是安远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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