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个没出息的!”景仁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想扔砚台砸阮轻楚脑袋上去,他恨铁不成钢地想着:真是想破开阮轻楚脑袋,好好瞧上一瞧,他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怎生和他爹阮国公一样的倔脾气!
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阮国公当年也是重臣一枚,没了老婆之后,整个人蔫得不行,不知真病还是假病,死活不来上朝,不是心肝痛便是肠胃痛,谁不知道是想老婆想疯了。
又和阮轻楚说了几句,实在谈论无果,景仁帝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拂袖将人赶了出去,并未言及罢官一事。
若是因为结亲一事罢了重臣的官,千百年后,沦为世人的笑柄都算轻的。
阮轻楚出门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景仁帝估计只是发发火而已,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决策。
他很清楚景仁帝的个性,甚至,比景仁帝自己还要清楚。
若是景仁帝愿意发怒还好,如此一来,他宁愿再被骂上百八十遍儿。
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娶罗慕玉,受丁点苦,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景仁帝喝了一壶菊花茶,尚未解气,起身走动,突然灵光一闪,带着小太监出殿溜达去了。
这一溜达,便碰上恰巧路过的女典仪罗慕英,她正一丝不苟地巡逻,检查众侍卫的动作是否规范,景仁帝来了,也没打招呼,而是自顾盯着内务府的大门。
“罗慕英,今儿是你当值?”
景仁帝主动开口问道。
罗慕英转过头,僵着脸颊,上上下下看了景仁帝一眼,直看得景仁帝发了毛,她才抱拳行礼,道:“见过陛下。”
“嗯。”景仁帝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陛下似乎不高兴。”一般来说,罗慕英在外人面前很严肃,从不露出过多表情,在景仁帝的眼里,这丫头有时候,冷得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景仁帝诧异了片刻,接而故意笑道:“哪里,你如何看出来朕不高兴的?”
然后,景仁帝如今算是发现,逗小姑娘的确挺好玩,于是,他猛然理解了阮轻楚某些特殊的爱好了。
罗慕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儿,抿了抿嘴,干干脆脆地道:“您胡子歪了。”
“……”景仁帝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胡子,歪了歪嘴儿,略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你说,朕为何不高兴。”
罗慕英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很是平静地说道:“为了我三妹。”
“……”又被你猜对了!
景仁帝不悦地清了清嗓子,被他人揣摩帝心,固然让人得到一种满足感,但是,如此坦荡地说出来,倒显得他有些小心眼儿了。
他堂堂大齐国帝王,是断不会承认自己小心眼!
景仁帝瞪着眼睛,略有些不满地道:“你为何得知了?你又不是朕肚里的蛔虫。”
“方才陛下喝了菊花茶,都是从内务府送去的,我便心中忖度着,必是陛下火气重。”
“方才巡逻之时,臣又恰好碰上阮大公子,臣实在愚钝,便胡乱猜到了。”罗慕英没有半分得色,端着一张死人脸,一板一眼地说道。
景仁帝似戳破了皮球似的,典仪本来不能到处乱跑,只能管着内务府一亩三分地,奈何罗慕英又是个女的,权限又大,后宫都能用牌子进去巡逻。
她也算是,皇宫唯一一个女武官,也是唯一一个……漏洞的存在。
“陛下可记得,您还欠着臣一件事儿没应呢。”罗慕英忽然抬起头来,原本黑黝黝的严肃的脸上,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罗慕英的嘴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忒凶残和爷们,这道疤不笑便不会舒展开来,平时都藏在嘴角弯出。她若是不笑还好,一笑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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