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或是某些奇怪的癖好,更有甚者,不知捕风捉影从哪儿听来的,将事儿传得更加离谱。
阮轻楚长相俊美,温润如玉,景仁帝正是看着他生得好看,才将他提为中书侍郎……众人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伺候皇帝的!
可是,如今阮府和罗府结亲,此谣言自然不攻而破,众人立马转了舆论风向,心道,阮轻楚定下小了她八岁的罗府三姑娘罗慕玉,到底是怎生回事?!
有好事者不由地思考,到底是几年前之时,他瞄中了罗家小姑娘?想当年,阮轻楚成年之时,罗慕玉还不及他腰上呢!
这……到底是如何得来的孽缘。
还有太太暗自骂道:阮轻楚好黑的心呐,连小丫头都下得了手,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阮轻楚是各家读书人争相模仿的对象,他来一下神来之笔,各家才子同样风格一转,专盯着年纪小的女孩儿去了,吓得京城各家母亲,将小女儿捂得死死的,生怕外头的读书人多看一眼。
两大家族结亲一事,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宫里的那位,明显不大高兴。
景仁帝看着御案下,长身而立的阮轻楚,不悦地皱了皱眉,道:“你知不知晓,朕为何传你进宫?”
阮轻楚低垂着眼睛,眸中冷光一闪,接而从容不迫地答道:“陛下所想的,自然是臣与罗府结亲之事。”
“算你聪明。”景仁帝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舒适的角度,俯瞰着阮轻楚,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身为国公府世子,虽未请封,但今后国公府的担子,定是要落你头上的。”
“阮嫔育有九皇子,而你在此时,和当朝武臣重将罗家结亲,莫非是想要朕的江山不成!”
阮轻楚脸色有那么一瞬的苍白,他早料到会如此,但却没猜到景仁帝会如此直白。
“臣敢对天发誓,臣从未如此想过!”
阮轻楚眉头紧锁,极难开口,接着,他又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咬牙道:“臣此举鲁莽,并非臣所计划之中,权是出于情理,若是臣不站出来,罗家三姑娘名声将毁于一旦。陛下依仗罗家,定不希望罗家姑娘的清白名誉,有任何损伤。”
罗慕玉的谣言,事实上,景仁帝比阮轻楚清楚的还要多。谁搞鬼谁背后推一把,他都妥妥地记着一本帐,真当京城的锦衣卫是死的。
景仁帝又道:“莫不成全是因为此?”
然后,他露出一副不信的模样,还使劲地摸着小胡子。没预谋哪儿成,一个巴掌拍不响,罗家姑娘若不同意,罗将军是个认死理的倔驴,阮轻楚就算将牛吹上天,罗将军也不会应下来。
自己的臣子,只有自己清楚。
见此,阮轻楚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清脆的响头,声音坚决而沉重,道:“臣这一生,只喜欢罗家三姑娘一人,非她不娶,请陛下成全。若是没有娶到罗三姑娘,臣这辈子,愿意效仿父亲,甘愿终生一人尔。”
这话说得实在坚决,连景仁帝都险些被顶出了肺。阮轻楚平素温和,常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或是铁杵磨成针之耐心,果敢而不失策略,善谋而不随大流,景仁帝正是看重此点,方才大加提拔于他。
谁知平素委婉曲折处事风格的阮轻楚,居然和他直接顶起来,是个人都有些受不了。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便要发怒,谁知阮轻楚又弯身,重重地磕在冷硬的地砖上,等到他抬起头来之时,额头上已有一块乌青。
“若是陛下不放心阮家,臣甘愿辞官退位。请陛下看在阮家的份上,恳请扶持臣二弟轻杰,不令阮家断了传承。”
阮轻杰是长平长公主之子,同时也是明喜县主的嫡亲哥哥,阮轻杰在阮国公府排行老二,因为阮轻楚的关系,并未入前朝,而是当着末流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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