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殿门外响起了蔺冢的声音:“回禀陛下,左都尉派人传回消息,发现了凤王一行逃走的踪迹,是往北面荒漠,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继续追杀。”
姒离闻言骤然才想起此事,也顾不得被他吻得心神摇曳,凝向商玄急道:“他们打算取道东面的渔口逃向海外,船只都已经准备好,我中箭那日便已经走了,不是荒漠。”
凤国的渔口有五个,而且他也不一定会走渔口,如此追杀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如今正是海上暴风最多的时候,商玄未曾料到他会如此逃走,面色骤沉,沉吟片刻,下令:“立即派人前往凤国五个渔口和所有能停泊船只的渔湾追杀!”
殿门外蔺冢也听见了姒离的话,面色一变,当即领命离开。
姒离方才说话太过急促用力,扯动了伤口,疼得轻嘶一声,蹙紧了眉头。
商玄见到急忙走近掀起薄被查看,是不是又撕裂了伤口,看并无血迹渗出,才放了心,坐下凝视她道:“安心静养,这些事情莫劳心。”
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姒离点了点头:“嗯。”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商玄吩咐膳房送来了清粥,陪着她吃了些。
用过膳不久,姒离便又沉沉睡去。商玄这才有心思吩咐人准备了热汤沐浴换衣。
十日后早上,姒离伤口恢复得极好,已经可以下地稍微走动,只是只能在房内,用过早膳,商玄扶着她在殿内缓慢行走时,蔺冢前来觐见:“臣见过陛下,追杀的人有消息传回了。”
商玄扶着姒离坐到了床榻上,才看向他问:“说。”
蔺冢拱手道:“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凤王带着人已经坐上了船离开。”
商玄沉了面色:“逃走?”
坐在床上的姒离看着他冷峻的背影,不由抬手寻到了他的手握住:“如今正是海上飓风多发时,渔民都避险在家不出海,他逃出,也是凶多吉少。”
商玄感觉到手中热度,闻言垂下眼帘散去了眸底冷意,才回握住她的手转身陪她坐下,平静道:“入宫后不见凤弃灵,孤便已经考虑过他会逃走的情形,孤无事。”
一旁的蔺冢继续道:“我们人赶去鱼口那日,确如王后所言,海上正是狂风巨浪,黑云压顶,当地渔民说又海暴即将带,劝他们快点儿离开渔口,免得被海暴卷走,左都尉没有收到陛下撤退的命令不敢擅作主张,只退到了安全些的地方,买下了当地富渔的渔船,等候陛下下一步命令是否追出海去。”
“不必了!”商玄闻言未曾犹豫便做了决定,沉声道:“我军将士不善海上行军,出海无异于送死,让他们按兵不动驻守在渔口,若见凤王的船返航靠岸,就地擒杀,随时汇报情况。”
“是,”蔺冢领命离开。
殿内只剩下二人时,姒离轻叹一声:“我想尽办法也没有让他说出凤国的密道,不然你便能在密道口守株待兔。”
商玄闻言道:“上一世他便是用了这招将寡人擒住,他又怎会犯同样的错误。”
说着顿了顿,略有不情愿冷沉道:“他虽对你别有心思,但攸关性命之事上还是会防备你。这密道当只有他一人晓得。”
姒离看他吃醋别扭,心头发笑抬起他的手低头将唇贴上吻了吻:“他不止是防备我,是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商玄闻言心头突然涌起的不快才散去,看随她低头婉然滑落的黑发衬得她温柔至极,心头动了动,不由拦腰将她搂入怀里,俯首贴在她耳边深沉道:“等你伤养好了,孤便迎娶你做我商姒帝国的王后,已经蹉跎了这般多年月,如今姒国现在是密儿的封国,也轮不到你再去当王上,你也莫再想用这些借口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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