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商玄对姒国的看重,姒离若有所思笑道:“快起!商王近来可好?上次一别至今已近一年。”
嫪一恭敬笑道:“吾王身体安康,有劳姒王挂念。”
说完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包袱,呈举过头顶弯腰道:“吾王邀召姒王明年五月初十在商国王都盘镐会盟,臣特来送上国书。”
姒离讶异一笑,急忙对楚高道:“去取!”他竟然要召集诸国会盟,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借此是要做什么?
楚高恭敬给她取来,放在身前的漆案上。
姒离当即解开包袱,里面一个用玄黑锦帛包套着的竹简,还有一个朱红漆盒,与上次他赠礼的漆盒一模一样。
暗闪了闪眸,姒离先打开了竹简看去,看完后笑对大司礼巫起道:“立即去为使臣安排住处!”
巫起领命:“是。”
嫪一赶紧推辞笑道:“王上厚意,臣心领,只是臣身负王命,还要继续去别国送国书,不敢耽搁,王上盖印后,臣便要离开,立即前往林国。”
姒离怔了下,惋惜笑叹了口气:“如此,寡人也不强留你了。”
转身对楚高摆摆手:“将寡人王印取来。”
楚高取印的同时,时辰取出了通关文牒呈上去,日后回到商国,这是他去过各国的凭信。
姒离盖印后,他便带着随从告辞离开。
周问凝向她道:“国书上所写为何?”
姒离当场读了出来,众臣霎时议论纷纷,皆在讨论是否与会。
直到下朝亦未有定论,姒离召了周问、巫起和大司监继续在辰启殿中商议。
周问凝视她道:“商王此举意在试探众国动向,别有用心。一旦有国君不去,只怕日后商国便有了讨伐的缘由,除此外会盟之时,各国国君皆在,众人心思不明,明枪暗箭,势必暗藏危险。”
巫起肃然道:“姒国与商国签署盟约,本是盟国,理当出现,如此才合乎商过君臣之心,这次会盟纵是危险重重,陛下也必须要去。姒国改革已经初见成效,若因此事,让商国不满兴起战事,得不偿失。”
姒离闻言沉思着。
大司监看向她道:“丞相和大司礼所言有理。不过,臣以为危险倒是不必挂虑,商王既然邀请各国国君,必须能保证他们之安全,若是有人在商国出了事,商王威严和颜面扫地,反而坏了他此次召集各国会盟的用意。商王亦绝不会在自己国内对诸国国君动手,毕竟国君一死,还有太子登基,并不会动摇他国根基,故臣以为,陛下此去并无危险,可以放心前去。”
周问道:“话虽如此,但该有的护卫警惕绝不能小。商王不做愚蠢的事情,他国国君若是有心怀不轨,或是受了别国指点,难保不生事。”
大司监一笑:“这是必须。”
三人各自陈述己见后,转眸看向姒离,待她定夺。
姒离颔首,当即取了一个未用过的竹简,亲笔起早应会国书,加盖玉玺后,命巫起派人送去了商国。
议事完毕,三人离宫。
姒离遣退了殿内伺候的内侍和宫婢,重新又打开了包袱,拿出殿上未看的那个漆盒,凝眸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块儿锦帛。
隐约可见上面的字迹,是商玄亲笔所书,这样子是家信,姒离取出打开,刚打到一半,却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转交颖儿。”
手指顿住皱了皱眉,强抑想要打开看的冲动,又折叠好放入了漆盒,起身亲自送去。
长秋宫,她到时,商颖正在逗着两个刚刚睡醒的孩子,不时有咯咯的清脆欢快笑声回荡在房内,因着孩子,宫里多了许多生气和欢乐,宫婢内侍也比其他殿的心情愉悦,但凡见到,皆是,面满笑容。
“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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